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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3页)

紧接着,人群里爆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原本黯淡一片的刺青居然发出了亮眼的红光。

此时夜色浓厚,即便有宫灯照亮四野,也无法与白日相比,身上发着红光的金玉奴在这一刻无疑是最夺人眼球的存在。

“章兄,好手段啊。”有与章远安相熟之人,暗中压低了声音向他提前道喜,“就你这一套下来,圣上和娘娘定会重重赏你。等你回去了,章相定然也会对你赞不绝口。”

人前嚣张不已的章远安,一听到章相,反倒谦逊不少:“我并无旁的所求,只要义父能满意便好。”

只是很快,一片喝彩叫好声中便有了些微倒吸凉气和暗含不解的声音。因为在场众人全都亲眼看到,那金玉奴因为那杯泼在身上的酒而被激出了痉挛之症,整个人抖动个没完便也罢了,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有如被滚烫的开水灼烧过一般,红得骇人。

只是这些不同的声音大多被淹没在权贵们的玩乐取笑当中,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贺长情却是听得清楚,看来不是所有的北梧人都像章远安和秦知行那样,完全不把金玉奴当回事。这让她心中稍安,至少异类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些丧心病狂的所谓权贵们。

巧得是,恰巧上来一个宫娥欲要为她布菜,却不想被疼到倒地不起,面目狰狞的金玉奴给吓了一跳。整个人霎时间抖如糠筛,手中一个不稳,甚至还将汤汤水水扣了贺长情一身。

宫娥应是吓坏了,着急忙慌地跪在她身前,口中央求不停:“小阁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小宫娥倒是给了她一个再次向章远安发难的机会,贺长情欣喜都来不及,当然不会与一个本就无辜的宫人为难。

因而在宫娥眼中看来,这小阁主根本不像外界传得那样,不仅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相反还脾气温和,待下宽厚。她甚至还会为自己打抱不平呢。

宫娥默默地退守在一旁,一双眼却时不时地觑着贺长情。便见这位小阁主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公然指责开了章相的义子:“章公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大家伙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在座的有不少贵女妇人,她们的日子早被闺阁与家族所填满,没有历过风雨,也未有什么见世面的机会,因而胆子也要小上许多。其实,她们中的好些人都早已颇有微词,只是不敢吭声罢了。

贺长情此举,倒是顺了她们的心思。一些家世显赫的少女们便纷纷附和了起来:“是啊,这算什么好戏,明明是惊吓还差不多。”

“在下下在这金玉奴身上的毒乃是世所罕见,原意只是想博个彩头,但他自己身子骨太过柔弱,满堂彩没博成,竟然还冲撞了各位。我代他向诸位致歉了。”嘴上倒是说得好听,可章远安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可一点没有觉得抱歉的自觉。

贺长情见了便是一阵作呕。

“圣上下旨举办宫宴本也只是出于为本宫庆祝的私心。而今章公子的这一出,心是好的,可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事与愿违了。”就在贺长情以为今晚还会在这种无趣的热闹当众无尽度过,沈慈却忽而开口,还同她站在了同一阵营里。

只能说,不愧是住在她私宅里许久的人,近朱者赤,如今嘉妃娘娘应该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

有了沈慈帮着说话,贺长情底气也足了许多:“章公子你如此罔顾他人,惹得嘉妃娘娘不快,还不把那金玉奴带下去吗?”

至于解毒,那是章远安作为牧心者的私事,贺长情便是有心,也无力将手伸得那样长。

章远安自是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柔柔弱弱,随遇而安的嘉妃,还有这样与人针锋相对的一面。要知道,这嘉妃娘娘可是圣上目前唯一的女人,宠她宠到了公然与太后生出嫌隙也浑不在意的程度。得罪了她,和得罪圣上恐怕也没什么两样。

就因这样一句话,将章远安的计划全盘打乱,原本还意气风发的人,此时明显局促不安起来。

就在他不知该当如何的时候,圣上又冷着脸,添了最烈的一把火:“嘉妃说得是,朕没有这样以奴为乐的特殊癖好,相信诸位爱卿也不会有例外吧。下回莫要将这登不上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再拿到朕的面前来现眼。”

咯噔一下,章远安悬着的心好像瞬间不跳了。他是不是把事情给办砸了,被圣上如此痛批还是小事,关键是回去以后他该如何向义父交代?

都怪贺长情,若不是她屡屡作对,又何至于引发了圣上与娘娘对他的不满!想到这里,章远安瞪向贺长情的目光里都满含着杀意。

无妨,他还有最后一招,是特意留给贺长情的小惊喜,定叫她和她那金玉奴有来无回。

第53章信号弹

圣上都开了口,章远安自然再难坚持,于是只好臊眉耷眼地命人将早已脱力的金玉奴给一左一右架了下去。

贺长情分明听到,站在她身后的几名宫娥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这场闹剧可算是结束了。她似乎也失了在此间停留的兴致,疲惫感瞬间袭来。

“圣上,属下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贺长情朝着高台之上的二人作了一揖,也不管后续如何,就带着祝允提前离席。

在这一点上,梁淮易还不会强迫她这个昔日挚友。贺长情郁闷地发现,他们之间不知何时起渐行渐远,似乎也就只剩这点情谊了。但好在,她能够做到来去自如,不必强颜欢笑,已经比这天底下的绝大多数人要强上数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贺长情和祝允在宫门处领回了身上常年携带着的武器兵刃。宫中规矩便是如此,一切都要为贵人们的安全让路,因而他们每每入宫都得在宫门处卸甲缴械,贺长情本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今日一一清点这些东西的时候,贺长情却隐隐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的东西,对不上了:“你没有带信号弹吗?”

其实问这话的时候,贺长情便已有了不好的预感。祝允跟了她许久,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尤其是在她明确提出需要格外注意的事项之后,还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出门时,阿允特意检查再三,确实是带在了身上的。可为何现在却……”祝允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不由地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来。

如今鸣筝阁不比原先,本就地处偏僻,又树敌良多的他们,一切行事都得小心为上。主人命他每每出门身上都要至少备上三颗信号弹,防的就是若有个突发状况,他们还可以及时向阁中众人求援。

可现如今丢了什么不好,偏偏弄丢了传信需要的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问题的?

“之前上缴时,阿允未曾留心信号弹还在不在。不过先前在路上,有位醉酒的公子撞了上来,不知是不是那时……”此次参加宫宴要筹备的东西太多了,他身上杂七杂八防身用的暗器亦是不少。没成想,就是疏忽了这一回,就能埋下如此大的祸患。

祝允对此愧疚不已,想着尽力弥补却又无从下手。无奈之下,他只好将目光放在了贺长情的身上。主人不光是他,也是鸣筝阁的主心骨,有她在,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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