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嘴巴红得像个香肠,好难看哦!”林序南对她的行为感到有些奇怪。院子里,方穗安正一边手扇着风一边来回踱步。物理降下的温度隐隐又有回升的趋势。都怪时清琂,跟饿了几天没吃饭似的,一直抱着她嘴巴啃,里里外外吮了个遍。一比起来,她以前亲他,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过来。”方穗安招手。敢取笑她,今天她就要让他见识下世界的险恶。林序南警惕地没动。方穗安搓了搓雪,快速奔向他,手捧着他脸不放。“哈哈,逮住你了。”冰凉的手心让他跟着抖了一下。片刻功夫,方穗安便松了手,稚嫩温热的脸蛋上瞬间出现几个清晰的红指印。“好红哦!跟猴子屁股似的。”她兴致高昂的点评。幼稚!林序南扭过脸不跟她一般见识。两人你来我往从外面一直打闹到房间。“哥哥,阿姨欺负我”。嘿,又告她黑状。不过,方穗安现在才不怕。时清琂盯着她的视线移到唇上,此刻那双唇如同熟透软烂的红樱桃,溢出甜腻汁水诱着人采撷。他不动声色地轻抿嘴角似在回味,清泠的眼底含着细碎柔光。“嗯,我会惩罚她的”。方穗安怀疑自己听错了。呵呵,狗男人。林序南是满意离开,方穗安可不乐意了。她没生小序南的气,是不满意时清琂的做法。小朋友情绪需要安抚,难道她就不值得哄一哄?果真是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了。“生气了?”时清琂将人拉进怀里,轻碾着她耳垂问道。“对不起。”他开始道歉,但并不打算解释刚刚心中的想法,而是直接扣住她脖颈,想要再重温那柔软清甜的味道。方穗安迅速后仰拉开距离。狗东西,还想亲她。等会顶着个肿了的嘴巴去见人,她不要面子的吗?方穗安一把捂住他,命令道。“不准亲,不然就打烂你不听话的嘴。”时清琂倚在椅背上,一阵轻微的闷笑从她指间逸出,裹挟着湿热的气息朝她袭来。方穗安忙不迭移开发痒的掌心,然后瞪了他一眼。临近傍晚,他们出发去了时家大宅。穿过大理石铺就的长道和花园,来到并排庭院。错落的别墅群让方穗安心中咂舌。建这么宽的庄园,晚上睡得着觉吗?她做梦倒是敢想啊。“我带你们先去房间休息。晚宴还有一会才开始。”时琎亲自出来迎他们。房间很大,单独隔出来了睡房和衣帽间。时琎吩咐人拿进来一黑色纸盒。方穗安不明所以看他。“为你准备的礼服。”侍从展开,是一件淡紫色鱼尾长裙,上面嵌着细钻。嘶~一看就价值不菲。“要是我弄脏了,不会让我赔吧。”方穗安实在不安。时琎低笑一声,“不会”。行,她可以放心穿了。方穗安还想问时清琂准备衣服了没,如果没有,那她也不用换了。这时又进来两人,一人提着箱子一个人手里捧着礼盒。“方小姐,我来帮你做造型。”扎着短发的男人说道。她看向时清琂,只见他点了点头。化完妆,方穗安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她暗自欣赏着,有一种老娘也是靓女的错觉。下一秒,就嘻嘻不起来。装礼服的盒子不知道怎么泡了水,裙子是穿不成了。真是的,暴殄天物。“去试试这件。”时清琂让侍从拿起另一边的白色盒子。咦,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好看吗?”方穗安撑着腰转了一圈。漆黑的抹胸长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像月亮下城墙上双眼翠绿的黑猫,收腰处是水晶缝珠,点缀了一抹亮色,一头海藻般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神秘的同时又不失灵气。美的勾人心弦。“嗯。”时清琂怔然回神。方穗安俯身凑到他耳边,心情愉悦。“谢谢,我很喜欢。”清软湿热的气息一股脑钻进他身体,带起一阵酥意。女孩弯腰时脖子上的项链垂落下来,一下又一下,像在勾缠着他释放秽念。时清琂压下心里的念头,牵起她的手低头轻轻一碰。没想到在这看到了田家瑞。方穗安带着时清琂就要避开这瘟神。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吗?显然田家瑞也看到了他们,正朝他们过来。不是吧,这人如此嚣张?现在还要来找事?方穗安想挡在前面,时清琂却安抚地握住了她手,凌冽的目光扫了一眼来人。接着,她就看到上次还吊炸天的田家瑞,现在像个狗腿子一样躬身笑着赔罪。这种人,多看一眼方穗安都嫌恶心,她可没忘记上次田家瑞做的事。既然他迫于时家淫威,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说完就麻溜滚蛋。”破坏人心情。哈哈,看他敢怒不敢言憋屈样,方穗安心情大好。“可惜不能打他一顿出口恶气。”她小声向时清琂嘀咕。“说什么让我也听听。”时琎看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不禁好奇。“秘密。”方穗安堵住了他的话。眼中浅染了层笑意,时琎视线移向时清琂。“大伯让你过去。”“在这等我。”时清琂交待完就离开了。大厅中央一中年男人上台,接着他开始向众人介绍时清琂。看样子今天时清琂这个主角没时间陪她了。方穗安乐得自在,拿了杯果酒尝了尝,准备弄点吃的垫垫肚子。可时琎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在她屁股后面,她干什么他就学着做。“你很闲吗?”她忍不住翻白眼。“陪你也是正事。”我们不熟好吧,没点边界感的家伙。“你确定不去露露脸?”这种宴会那可都是人脉和机会,她就不信时琎坐得住。时琎悠闲地喝了口红酒。“不去,他们哪有你重要”。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忍不住吐槽。“大哥,我们才见几面啊,你自己听听,这话有多假。”一声轻笑从胸腔传出。时琎继续。“一见钟情不行吗?”你小子是油盐不进呐。方穗安务必要打消他危险的想法。“我现在是时清琂女朋友,你撬墙角合适吗?”“没有道德的人离我远点。”哪知道这人凑得更近了,还不要脸的动手。“你放开。”方穗安想把他手从腕间掰下来。“陪我跳支舞,我就打消想法。”时琎漆黑的眼睛看着她道。呵呵,又威胁上她了,而且看样子不达目的不罢休。方穗安看了眼舞池的人,皮笑肉不笑道。“行啊。”看她踩不瘸他。当时琎要扶上她腰肢时,方穗安不乐意地打掉了他手。“别占我便宜。”然后她就看到时琎跟有大病一样,笑得身体都颤了起来。“再笑,我就不跳了。”方穗安感觉到旁边有几道目光投来,她可不想跟他一起丢人。时琎收了声,恢复正常。方穗安每次踩完他脚,装得一脸无辜,然后下次继续,而且完全不收力道。除了她转身那次高跟鞋细跟踩到他脚背,时琎吃痛没忍住吭了声,全程脸色都不带变的。得,还是个忍者神龟。方穗安兴致缺缺,后面大发慈悲的脚下留情。结束时,方穗安只想快点离开这神经病。时琎却握住了她的腰,贴得很近。“我说真的,你不考虑选择我吗?”“相比残废的时清琂,我能给你更多。”声音没收着,像是说给谁听一样。方穗安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他,回都不想回他,转身就要走,不成想时清琂就在身后。“清清”时清琂就像来捉奸似的,正好出现,又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只见他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随后背影落寞地离开。她就说时琎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跟着她做什么。好家伙,原来是在这给她挖坑。想利用她打击时清琂?“你给我等着。”方穗安撂下狠话就去追时清琂了。不知道为什么,方穗安不喜欢看到时清琂受伤。就算这只是个虚假的梦,她也想好好跟他说清楚。嗯,还好没躲起来。方穗安找到带来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陶瓷花盆,不大,双手能完全捧住。“清清,生日快乐。”她来不及准备礼物,便在疗养院旁边的花店买了种子,想种亲手给他种一盆花。“我们一起等它开花,好吗?”时清琂盯了片刻,没接。本就清冷的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寒霜,显得有些忧伤。不为所动?她花了心思的好不。方穗安牵他手想把花盆递给他,可他手指却蜷了起来无声表示抗拒。又开始别扭了。她和时琎最多就是跳了个舞,那些屁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