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神识搂抱着躺在水波之中滚做一团。
聂更阑本欲在识海主导一回神交,可才摁住白衣人的神识,遽然发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得卷入其中。
“嗯……”
他喉间溢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遂睁大眸子。
他不是把白衣人的神识摁倒了控制在自己身下,怎么会?
白衣人唇角勾起,有些无奈地望着气极眼尾又绯红的少年,“神识一旦相交,便为神交。”
“第一次神交时的情景都忘了?”
聂更阑再次睁大瞳孔。
第一次神交时他稀里糊涂并未察觉到这些细节,只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愉悦包裹,整个神识都处于冰凉又炽热的气息中。
思及此,他气急败坏要从白衣人身上撤离,“分明是我先动手,为何被x的是我!”
可白衣人的神识已经不容许他离开。
一双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已经牢牢攀上他的双臂。
聂更阑挣脱失败,咬牙,被迫伏在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的神识忽然飘飞,带着聂更阑的神识开始悬空慢悠悠的飘荡旋转。
紧跟着,又加快飞行速度,沿着广阔的识海到处留下标识。
因为幅度剧烈的原因,聂更阑只觉得□□,死死与白影神识交融,不敢放,也没力气放开。
他整个人化在一团暖融融的棉絮般柔软的身体里。
但又不是绝对的柔软。
只要那团白影神识不放开,他就将永远流荡在白影给予的欢慰之中。
无论他怎么奋力挣扎打算反客为主,都是失败。
神交时传递的触感清晰真实,无论白影碰他哪里,总能像春火燎原一般陷入浩瀚如烟的天地情网中。
最后,他恼怒异常,索性一口咬在那团白影神识上。
自然对白衣人是无关紧要。
并且还能得到低沉的鼓励:“再咬几口?”
聂更阑恼得索性不动了,任由他动作。
没想到自己偷袭不成功,反被白衣人又占了一次便宜。
到了最后,聂更阑实在承受不住,神识窝在白衣人神识中沉沉睡去。
白衣人静静望着怀里的人,将之分开,把他抱到识海中央的莲花座放下,躺好。
自己的神识接着飞出了聂更阑的识海之外。
而聂更阑的身体本体此刻也睡倒在了地面。
白衣人将他拦腰抱起,走回玉榻边将人放下,盖上被子。
神交一遭,他自己倒是精神奕奕,少年疲倦得眼皮子都抬不起,即便阖着眸,依然能窥见眼尾的泪痕和绯红。
倒是与他脸上阴恻恻和不甘心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少年的神识对自己来说,还是过于弱小,以至于只能被动由他主导。
白衣人无声伸手,撩起少年垂落在面颊的一缕发丝。
“还是不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