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杳然、慕容证雪的身形被彻底抹杀消失后,码头四周皆是一片死寂。
先有后卿将刀疤船主碎尸万段,后有三危把君杳然慕容证雪抹杀消散。
三条人命在不到半个时辰内活生生消失在众人眼前,说杀就杀。
这和那些恶童根本毫无分别。
怪不得恶童们视这些“大人”为神祇,谈到他们时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向往。
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聂更阑目光瞬间赤红,从地面暴起冲天犹如惊鸿朝急速掠向三危。
他运用了浑身的修为和灵力,打算为之一搏,想替君杳然及慕容证雪讨回公道。
哪怕,只是伤到此人的一根手指也好。
然而他着实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炼虚期修为在三危眼里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聂更阑快如疾风骤雨的身影在三危和后卿眼里,如同放慢了动作的纸人,脆弱得不堪一击。
还未等他靠近,三危只不过懒洋洋动了动手指,快如闪电的身影骤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当空狠狠砸下。
“嘭!”
聂更阑喷出一大股鲜血,五脏六腑如同被巨石挤压几乎要爆体而亡。
被这股可怖的力量掼到地面时,他听到后卿冷冷出声:“三危,你疯了吗!”
下一刻,聂更阑感受到压在身上的无形汹涌的力量瞬间消散。
后卿指尖接着一弹,聂更阑五脏六腑被碾压过的窒息闷痛感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慢慢爬起来,目光阴森盯着漫不经心将双手背到身后的三危,丝毫不顾方才几乎要被绞杀的恐怖情境,怒意冲天又要再次冲向三危。
后卿见状术法一施,“啪”地一声将他定在原地。
后卿:“你们连船主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敌得过我与三危,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
他将目光投向聂更阑身后的清鸿剑尊与流光真君,道:“你们立即随船回去。”
聂更阑瞬时警惕起来,目光阴沉沉盯着后卿。
此人一而再再而三急着驱赶他们离开,他反倒不着急走了。
后卿微叹一声,看向不远处的副船主,下了命令:“把这几人以及这些恶童都带回去吧。”
副船主正要应声,三危却咬牙切齿出声:“这些恶童是我的人,后卿,你未免管得过宽了!”
后卿脸色陡然一沉,目光掺杂着噬杀之意,“你竟连帝丘的命令也敢违抗?”
“呵呵,我希望你搞清楚,”三危冷笑不已,“是你站错了队,而不是我叛变倒戈。”
后卿神情讥讽:“何必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做借口,你只不过是被权势迷了眼罢了。”
眼见两方你来我往争执不下,言语氛围激烈之时,蓦地,聂更阑在悄无声息中身形一闪。
一个呼吸间已经出现在后卿面前欲夺回黑瓷瓶。
后卿正与三危争执,指尖下意识一动,恐怖强大的防御灵力瞬间爆炸开来,还未等聂更阑靠近已经将其砰地一声弹飞狠狠摔落在地。
“噗。”
聂更阑狠狠喷出鲜血,全身骨头传出十几处断裂声,丹田破碎,识海被混沌强大的灵力搅得天翻地覆,瞬时痛不欲生,蜷缩在地不住来回打滚。
清鸿剑尊和流光真君急忙上前查看他伤势。
“丹田碎裂,骨头全断,灵脉经络逆转,”流光真君一边给聂更阑探脉一边摇头,目光沉沉扫向后卿,“他们的修为已经不能用寻常的境界定义,我们再挣扎也是徒劳。”
清鸿剑尊神情冷然,迅速拿出一瓶圣品灵药九转冰魄丹,足足给聂更阑喂了一整瓶,继而掌心贴在他胸口处输入灵力。
聂更阑苍白的脸色似有所红润,可很快又转为苍白,浑身抽搐神疼痛难忍。
清鸿剑尊不敢轻易碰他,只怕给他增添负担更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