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洗髓之后勤加修炼,切莫辜负你师兄助你的一番苦心。”
独孤真君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待他一走,聂更阑发冠上的小龙人开始嗡嗡大叫:“聂师弟,你别信那老匹夫的,什么药浴,什么助你一臂之力,他哪有这么好心!你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
只可惜聂更阑听不到。
丘宿鱼不知在何处,聂更阑便去了仙音台的飞瀑打坐修炼。
期间小龙人一直试图告诉他别信独孤苍眠那个神经病,但却无济于事。
翌日。
聂更阑一大早到仙音台练剑。这段时间他总算开始适应在飞瀑里挥剑的强度,手臂不会再像初时那般酸痛。
距离每天挥剑三千的目标,他现在只能做到六百多。
才从飞瀑里出来,他拿起火炎珠要烘烤衣服,丘宿鱼飘飘然来了。
“哟,今日我贪睡了一会儿,没想到师弟居然能自己起床,也没从仙鹤上边摔下去,好端端地过来练剑了。”
聂更阑:“……”
他何时不能自己起床,何时从仙鹤背上摔下去过了?
“师兄,你没来送我,去了何处?”聂更阑幽幽开口问。
话一出,他自己也有愣了。
这语气倒像是在埋怨丘宿鱼为何不来接他。
偏偏丘宿鱼是个打蛇随棍上的,聂更阑这么一说,他也就笑吟吟地走过来,主动拿起淋湿的衣服施了个术法,“师弟,师兄一日不来送你,你便不习惯了?”
聂更阑立即意识到这人又“犯病”了。
且两人此时贴得极近,聂更阑又还裸着上半身,意识到距离过近时,他想退一步已经来不及了。
丘宿鱼一把擒住少年的胳膊,细细打量起来,“哟,师弟,你这……”
聂更阑能清清楚楚感知到,眼前的人眼神可以用赤裸裸来形容。
赤裸裸的毫无欲念。
仿若在欣赏一件漂亮的瓷器,不带任何目的和私欲。
可就是这般张扬纯粹到“赤裸裸”的凝视,竟也让聂更阑生出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为何这么看我?”
丘宿鱼:“师弟,我莫不是年纪大眼花了,你居然长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聂更阑便低头去看。
丘宿鱼:“啧啧,没错呢,确实长了一层胸肌?虽然很细微,但细心如你的师兄我,还是看出来了。”
聂更阑甚至没看出来哪里有什么不同。
丘宿鱼瞧见他疑惑的目光,将他胳膊抬起,指给他看,“喏,胸肌不明显,这儿总看得出?之前你胳膊全都是软的,如今也开始有一层肌肉了,胸肌亦然。”
“只不过嘛……”
“不过什么?”
“只不过还是太瘦了,我一只手都能将你胳膊完全包起来。”
聂更阑瞥向那只手,耳根升腾起热度而不自知,“是你手太大了。”
“那也是,毕竟师兄长了你将近两百岁,”丘宿鱼转动着少年的细胳膊不停打量,“啧啧,太瘦了,得食补,再辅以练体,一定能长得和你师兄我一般壮实。”
丘宿鱼把自己胸肌拍得嘭嘭作响。
聂更阑瞧他炫耀的模样不禁咬牙,“是啊,在凡界,你这岁数都可以当我太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