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居然是畸变体吗?”谭中将看着楚拾衔面无表情拖回来的人,“……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实在是不怪谭中将问出这个问题,任何人看到格雷被拖进来的惨样,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衣服和发色,谭中将几乎很难将那个四肢瘫软变形,脸肿成猪头,伤口上裹满泥沙的东西认成格雷。
这是下手有多狠啊?
“没死。”楚拾衔把格雷一把扔到地上,十分镇定地替谢檐背锅,“我打的。”
“楚少校啊,知道你下手狠,但毕竟他是我们的顾问,”谭中将叹道,“尽量给他留口气。”
“我尽量。”楚拾衔看向谭中将,“少校?”
“在我手下做了这么久,也该升军衔了,总不能让你的军衔比谢檐低,”谭中将缓缓笑道,“其实早就想给你升了,就是之前那则绯闻……”
谭中将顿了一下,拍拍楚拾衔的肩:“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你正常恋爱我不反对,但毕竟你是在和alpha谈,一定要注意好分寸。还有你交友的事,最近和谢檐少往来……”
楚拾衔抬眼看谭中将:“为什么?”
“联盟和帝国最近的关系很紧张,”谭中将转身看向基地的攻防地图,“不排除某一天打起来的可能性,不要说是谢檐,最近帝国的人你都少接触。”
“紧张?”楚拾衔蹙了下眉,“因为什么?”
“畸变体,”谭中将看了一眼地上的格雷,“我们怀疑帝国有人和畸变体联手,在进行畸变体实验。联盟绝对不能姑息这种事情的发生。”
“姑息?”楚拾衔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没说话了。
谭中将看了一会儿楚拾衔,又拍了一下他的肩:“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聪明,但你应该知道,顶尖的政治搏斗一定是制衡。”
帝国和联盟之间一直能够维持平衡,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力量恰好能够相互牵制。一旦有一方拥有了超越另一方的绝对实力,那么制衡就会被打破,战火将会重燃。
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波涛汹涌。
“你先回去,”谭中将不欲多言,“记住我说过的话。”
……
阳光明媚,军校的露天咖啡厅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露台的玻璃倒映出男人如同碧湖般,温柔而多情的蓝眸,一点泪痣潋起了碧湖的水波。
然后那双蓝眸突然看见了什么,便一瞬间盛满了笑意。
谢檐看见楚拾衔从基地走了出来。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站了起来:“楚……”
楚拾衔偏过了头,十分冷淡地和他擦肩而过。
“……”谢檐放下了手,面色上倒也没什么恼火,只是同样表情很淡地坐下来,端起手里的咖啡,与楚拾衔的距离越拉越远。
没一会儿,楚拾衔便没了踪影。
谢檐优哉游哉地喝完手里的咖啡,结完账,缓缓走出校门。
悬浮车停在校外一个隐秘的角落,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车门。
然后就被里面的人一把扯了进去。
楚拾衔一边扯谢檐,一边按动按钮关上车门:“没被人看……”
谢檐吻住了楚拾衔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