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檐:“……”
楚拾衔:“……”
不是说这里没人吗?
老爷子看到从天而降两个alpha,丝毫不慌的又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招手:“又翻墙了啊?小檐。”
谢檐有些无奈地看着老爷子:“爷爷,你在这守着我呢?”
“老了,”老爷子又落下一子棋,“也没什么别的兴趣,这个位置光线好,也就在这里晒晒太阳下下棋咯。”
谢檐望了一会儿棋盘的棋子,随手下了一子:“家宴快开始了,您不去正厅吗?”
“吵吵闹闹,有什么意思?”老爷子一边抚着胡子,一边又下了一手烂棋,“哟,小楚也在,过来过来,陪爷爷下棋。”
楚拾衔愣了一下,很乖地走了过来。
然后开始对着棋盘拧紧了眉。
“哈……您别逗他了,”谢檐忍不住笑了,“小拾读书少,不会下棋。”
楚拾衔:“……”
“倒是挺维护他,”老爷子吹了吹手里的茶,“怎么?搞到手了?”
谢檐偏头笑了一下。
楚拾衔的脸颊间慢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那正好,”老爷子不慌不忙地伸手,趁谢檐偏头的一瞬间移了一子棋,“家里也没有多的房间,你就和小楚挤你原来那间吧,反正之前你们俩也不是没住过那。”
楚拾衔面无表情,颊间的红更深了一点。
“爷爷,您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谢檐笑着看了一眼被老爷子作弊移动的一子棋,老爷子操纵的棋局从来不在棋盘上,不然也不会能够今天在这里提前等着他。
“嗯。”老爷子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从棋篓下面翻出一张纸条,甩了过来。
谢檐两指夹住了纸条。
“参加这次宴会的,所有和当年事件有关军官的房间牌号码,”老爷子把棋篓子放回去,“我知道,即使不给你,你也应该已经查出来了其中一部分,索性也省得麻烦了,记得,别闹太大。”
谢檐怔了一下,看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单。
老爷子不喜闹,却突然同意举行规模盛大的寿宴……谢檐沉默了好半晌:“谢谢您,爷爷。”
谢复将军摇了摇头,这些年来,其实是他一直亏欠了沈家。
“爷爷,我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爷子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谢檐会问这个问题,他拂了一会儿胡须,长长叹道:“沈昀啊,他是一个正直到矛盾的人。”
沈昀将军一生清廉正直,爱恤士兵,赏罚分明,战斗时永远冲到第一个,是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
他唯一志趣相投的挚友是——谢牧。
“小牧也从前不是这样啊。”老爷子摇了摇头,“他曾经的理想,是……”
想成为父亲一样的大将军。
这是谢牧最初的理想。他年纪轻轻便进入了军部,和沈昀成为了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兄弟,只待一朝建功立业。
谢复大将军忙于征战,也从不循私,就让他在军部历练。
直到一次极为危险的行动——高楼被炮火轰炸坍塌,谢牧被埋在了废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