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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看阁>猎户家的小厨娘我叫撑撑好看不 > 第48节(第1页)

第48节(第1页)

沈晚夕内心一直觉得云横不像是个普通的猎户,可也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将她买下来的猎户,日日睡在她枕边的夫君,真的从话本里走出来了。屋门一开,云横拎着水桶从厨房出来,看到了站在原地呆呆望着他的沈晚夕。戚然眼疾手快地上前要过水桶,殷勤笑说:“主子忙,这种杂活我来!”云横随手将水桶扔给戚然,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在沈晚夕看来却是格外霸气又洒脱,渐渐地,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看不清了。云横蹙眉,径直走来将她打横抱起,垂眸看着她叹道:“外头冷,傻站着做什么?”沈晚夕忽觉身下一空,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胳膊绕过他脖颈,把自己牢牢粘在他身上。脚尖打开门,云横走到床边将她放在软软的毛毯上。屋里光线暗沉,加上裘皮做的帷幔又挡住一些光,氤氲的柔光下他长身玉立,身姿高挺,衬得整个屋子都逼仄起来。他亦俯下身来坐到她身边,顺手在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头,将她摆放在一个绝对舒适的姿势。沈晚夕带着探究地看着他冷硬如刀削般的侧脸,顿觉熟悉又陌生。心头一窒,像是很多东西屯在胸口,令她无法顺畅地在他耳边沉稳呼吸,半晌,她又忍不住问:“云横,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益州的二公子?”云横微一点头,回道:“我早年失去了记忆,到如今也未曾记起自己的身世,戚然找到我时说了很多从前的事情,我虽记不起来,但却对许多场面隐隐有熟悉之感,我身上的伤口他都能准确说出是哪一场战役,来这山里之后我只记得自己叫云横,而且‘云横’这个名字,正是魏钦的小字,益州之外鲜少有人知道。”原本打算上元节后再同她解释,但今天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再隐瞒。云横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小姑娘还是一脸痴傻地望着他,他忍俊不禁,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笑问:“怎么了?”他向戚然打听谢邵的时候,就已经猜到阿夕就是传闻中寒江溺亡的沈家三姑娘。沧州在北方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按道理来说,沧州侯的女儿听到他的身份不该这么大的反应。沈晚夕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想到方才他撇开她背过身走进竹屋的场景,下意识地就去抓住他的手,轻声嗫嚅:“你别生气,刚刚我以为戚然瞎说的,我真的没想到他主子就是你,我不是说你不高大威猛,不风姿卓然,我只是没想到……”云横轻轻按着她的肩,“傻姑娘,我没生气,吓唬吓唬你罢了。”沈晚夕展颜一笑,想到过往听过的益州魏钦的事迹,暗搓搓地激动不已:“云横,你记不得没关系,以往你打过的仗、去过的地方我都晓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讲给你听。”除了那些近身的私事她不知道,其他的都在茶馆酒楼听熟络了,他若随口问一句凉州之战如何,她能比茶馆里的说书人讲得还要妙语连珠。云横牵唇一笑,指尖勾起她下巴,“那我且问你,魏钦好还是云横好?”屋里很暖和,可沈晚夕只觉耳边有道寒风刮过,愣了愣问:“那不是都一样吗?”云横摇头:“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沈晚夕:“……”才犹豫了一瞬,他眸色骤深,竟不管不顾地欺身而来,身下软枕从背后滑至腰下,将她身子轻轻往上一抬。这姿势奇奇怪怪,她小脸一红,眼里含着盈盈水花,见他不再动了,她咬咬唇下了决心,抬头吻住他的耳廓,而后在他耳边轻如莺语:“夫君你好,你最好。”云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呼吸渐重,他随即两手捞过她膝弯,俯身压了下来。偏偏她今日格外兴奋,不住地在他耳边轻唤,甜如浸蜜。厮磨了好一阵后,沈晚夕终于想起戚然还在外头,忙穿好衣裳急道:“我的酒还没拿出来呢,再不把羊首腌制好,除夕就吃不成了!”云横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拢过来再小啄一番,才肯放过。腌好了酒骨糟,沈晚夕便取了一块上好的羊后腿肉,切成小块,放入黄酒、姜片和洋葱,加红薯粉和鸡蛋液抓匀,这样烤出来的肉会更加细嫩。羊身上全是宝,尤其是后腿肉鲜嫩多汁、滋味甚美,用来做羊肉串再好不过。竹签子是她提早让云横削好的,不粗不细,穿羊肉串正好合适,一块瘦夹一块肥,很快就串好了五十串。炭炉上点燃旺火,一大把羊肉串横架其上,烤至羊肉微微泛黄之时撒上盐末,翻转几次后再撒上十香粉和辣椒面,等着羊肉慢慢烤熟。院子里飘着浓浓的烤肉香,戚然蹲在井边,口水不知道咽了多少次,他却是心急,夫人就仿佛越是不紧不慢,还不停地改小火慢烤,连撒香料的时候都慢悠悠的,一点都不饿似的。直到主子沁着寒意的目光投过来,冷声问他:“你还不走?”走?走去哪!戚然的心被这香味儿狠狠给抓乱了,这时候主子赶他走?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他揉了揉脑袋,终于想到一个借口:“主子,我平日里暗器用得多,你们吃剩下来的这些竹签子千万别扔,都赏给我吧!”云横皱了皱眉,淡淡嗯了一声。戚然便心安理得地坐下来,笑道:“行,那我便在这等着!”说罢,戚然直勾勾地盯着夫人手里的串串,仿佛已经开始琢磨怎么用竹签出招了。云横手底下的人,沈晚夕自然不会亏待,烤完之后先给云横抓了二十串,自己留了十串,又将剩下的二十串都给了戚然。戚然大喜地蹦起来,搓了搓手赶忙去接,可指尖才刚刚碰到竹签便忽然顿住,他看到主子眸色黑得像深渊一样,如今脸又沉下去几分。沈晚夕噗嗤一笑,伸手取回了一根羊肉串,剩余十九根拿给了戚然:“拿去吧,没关系的。”是哦,他怎么能跟主子拿一样多的羊肉串呢?还是夫人聪明!看到主子脸色和缓一些,戚然这才欢喜地接过串串,笑道:“我也拿去给兄弟们分一分,这几日大伙都馋傻了!”作者有话要说:  戚然:我终于有得吃了!!!云横:哼。☆、我是馋你沈晚夕也不知道今日天儿为何亮得这样晚,起身的时候已过辰时,慌忙睁眼时,正好对上云横闭目睡在身侧的样子,不禁一滞。她从未觉得云横这样好看过。闭上眼睛的云横,眼线狭长而流畅,得是功力深厚的画师一笔而就,他五官处处如刀削般精致,尤其是不皱眉头、薄息慢吐的样子,褪去了平日里所有的冷厉,换来更为浓稠的温柔,让她不自觉沉溺其间。云横就是魏钦,魏钦就是云横。两个名字合在一起,她连在心中默念几句都能红了脸颊,这一愣神再定神,竟发现自己小手已覆上了他的眼睛,还轻轻刮了刮云横长长的眼睫。她心里一慌,忙欲缩回手,却被男人蓦然伸手握住。“你没睡着?”沈晚夕美目瞪圆。云横放下她的手腕,转而去捏她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许久,才道:“上元之后,可愿和我一同回益州?”他眼中有温柔,亦有野心。起初沈晚夕微微愕然,可一瞬的功夫也就平复了下来。益州侯寻回了儿子,又怎么会放任他在山里当猎户?或许从戚然找到云横的那一刻开始,益州那边就催着回去了,可她说过想看商州的花灯会,想看到花枝的孩子出生叫她一声干娘,所以云横才为她多留了一段时间。她接受了云横的身份,可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往后的一切。益州侯会满意这个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儿媳妇吗?日后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面,该不该告诉云横她就是沧州侯的女儿?生活的平静骤然被打破,云横这样的身份就意味着往后不可能再毫无波澜,他会是未来的益州世子,会披上战甲回到属于他的疆土,会一路披荆斩棘纵横天下。也会,像所有的君侯一样,娶十几个姨娘,美其名曰为州郡开枝散叶,永世宏昌。思虑半晌,她咬咬唇,下颌绷紧:“前些日子,你说要带我去看这云境最美的地方,又说不管日后上战场还是如朝堂,不论上天入地,你都会将我带在身边,这话日后可还算数?”话落,气息里夹杂着他的炙热滚烫,他双手禁锢住她腰身,将她的呼吸轻而易举地夺了去。沈晚夕习惯了自己离他这样近,喜欢抱着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他,可往后他心付朝堂、身赴沙场,她只能在他心里占据很小很小的一块地方了吧。所以此刻无比贪恋他身上的灼热,甚至微微抬身去迎合,似放纵,似讨好。男人带着天生的侵略性,而她伸手慢慢撩拨回去,以柔克刚,将那种侵略性四两拨千斤地化作一池春水。最后,他从蜜糖里慢慢脱身,轻吻住她因微微喘息而一开一阖的小嘴,摩挲了一阵后,他退出来幽幽望着她,可她却抛弃所有的清醒,主动覆上来,压住他湿润的唇舌。男人身上的火再次被点燃。而她脑海空空,根本忘记自己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末了,他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叹:“日后,我保护你,一辈子带你在身边。”她眼底含春,望着他破涕而笑,贝齿尖尖,在他肩上留下浅浅的印痕。云横伸手捧着她娇莹如玉的小脸,眼神坚定地看着她道:“阿夕你知道吗,我生来是薄情之人,可自我与你成亲的那一刻起,一举一动都被你狠狠牵动着,我曾碍于身份卑微,恨不能给你世间所有,我见人欺你伤你,恨自己只能以最愚蠢的方式来守你护你,直到现在,我终于能够不用忌惮任何人,将你牢牢困在我身边。”他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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