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给弄伤的?”
“不是。”
“我看你怎么做贼心虚的很。”校医上下打量他,“平时你背那些女同学来也没这么紧张,说说笑笑很开心嘛。”
“不是!什么叫——”迟柏峰急了,“我背她们——她们都是我同学,让我背我怎么拒绝——”
“她们为什么不喊别人背?”
旁边的傅景睁着大眼睛,睫毛呼扇呼扇。
面对两人意味声长的眼神,迟柏峰憋了半天说:“……别人没我背得快。”
傅景低下头。
迟柏峰赶忙又说:“我下次不背了。”
“好了,同学你也别笑了。”校医敲了敲傅景的肩膀,“衣服脱了。”
傅景背对他们脱去上衣。
迟柏峰盯着他的白皙的后背,一时间竟移不开视线。
由着医生按压后背伤处,傅景忍着痛问:“伤怎么样?”
校医说:“小伤。”
迟柏峰说:“好看。”
“……”
傅景转头看他。
迟柏峰对医生解释:“不,我是说他伤得不难看。”
“是没伤出给花来给你夸一夸。”校医把他轰了出去,“你给我出去,碍事。”
“我的诊疗卡可以借给他。”迟柏峰扒着门框,“用那个什么来着的机子好得快。”
“要你多事。”校医直接关上了门,带傅景去了里屋。
军校配备的医疗舱功能齐全,傅景躺在舱内接受治疗时不停地往窗户那边看,等校医一走,他迫不及待地下床开窗,头伸出去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迟柏峰。
“你在窗户边做什么?”
傅景扭头看到对方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自己的琴包。
“是有人在那里?”迟柏峰大步走来,警惕地张望,把窗户关严实后把窗帘也拉上。
“没什么,我就看一下。”傅景问,“你怎么拿到我琴的?”
“你同学拿来的,我跟他说你在这里,等结束我送你去集合。”迟柏峰扶他躺进医疗舱,关闭舱门时还不忘打开一个对讲孔,“医生怕你睡着了,让我来守着。”
“为什么医生不来?”
“他忙。”
傅景看向门外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校医。
“……”迟柏峰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傅景忍了半天还是笑了出来。
迟柏峰走过来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医疗舱的运行,就是不敢看他。
“你坐下来?”
迟柏峰找来椅子坐下,坐姿标准,连下巴都摆正了。
傅景忍俊不禁,想他真的和以后的差太多。
迟柏峰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只是笑一笑自己会感到不好意思,他低头摸了摸后颈。
傅景问他:“你在这里面睡着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