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赚翻了!
只是经过刚才大妈那一点,向晴也有点感同身受地担心起月租低的原因,还好她住的这两天还挺安稳。
唯一让她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可能因为才搬家还没收拾好,她偶尔发现东西不见了又在明明找过的地方出现。另外半夜会有塑料袋似的声音在客厅晃来晃去,出去一看,什么都没有。
唉。
想到这里,她摇摇头。
住高层还是风大啊。
向晴提着网兜走出电梯,回到自家门前开锁,刚闪身进去,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了“吱呀——”的一声响。
她拔钥匙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声音似乎是源自主卧。
向晴:“……”
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种种屋主不在家有他人偷溜进来的社会新闻,又疑心是自己听岔。几番权衡之下,她半敞着大门,连鞋都没脱,蹑手蹑脚地摸去厨房,从刀架上拔出了最锋利的那把菜刀。
她一手拿刀,一手抄起墙边新买的晾衣杆,权当是防暴叉,再悄无声息地往里潜行。
卧室里静悄悄的。
空无一人的屋内干净亮丽,墙面漆着赏心悦目的橡粉色,才铺过的床单平整得没有任何褶皱,一切都跟她出门前一模一样。
向晴的目光转向墙边的曲柳木衣柜。
衣柜紧闭着门,完全看不出打开过的迹象。向晴思考几秒,用晾衣杆一点点勾住柜门把手。
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用力一拉!
悬在嗓子眼的心脏在看清门后景象的一刹那落回了原位。
她的衣服还是好好地分门别类挂在滑轨上,整洁服帖,连个角都没折。向晴松了口气,晾衣杆一扔,回头看了看背后关着的窗户。
也不应该是风吹的啊。
她顾不得想那么多,刚才的一番轻手轻脚着实对腰伤不怎么友好,赶忙准备先把鸡处理了炖上就歇着去。
结果刚走出卧室没几步,那衣柜又响了一声。
向晴:“……???”
她腰疼!
她这次没那么客气了,扶着隐隐作痛的侧腰大步流星地走回去,烦不胜烦地又一把拉开了柜门。
还是什么都没有。
向晴把柜门甩回原位,顿时一声巨响。
“你再响一次。”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菜刀指着衣柜就泄愤道:“我马上把你劈了当柴烧。”
这来回两趟疼得她咬牙切齿,简简单单两句话说出了一股仇人的架势。向晴倒抽着凉气重新往外走去,路上不忘再竖起耳朵听听卧室里的动静。
……世界安静了。
向晴顿时心旷神怡,她拎起之前放在门边的整鸡,清洗干净放到菜板上,一刀剁头一刀去尾,然后开始低头研究菜谱。
这可以说是外婆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旁人听说了兴许还以为是什么祖传秘方,而只有真翻开的向晴,才知道里头不过是寥寥二三十道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
册子边角磨损得严重,最特别的只有封皮上用楷书工整写成的“山海”二字。每一页上不知为何盖着的印章大半褪了色,有些地方还明显缺了页。而能看出清晰字迹的,还都是什么剁椒鱼头、小鸡炖蘑菇、蜜汁小排或者玉米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