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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1页)

而荀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下一个轮到的自然就该是稍逊荀家一筹的郗家了。无论如何,郗家被拆掉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才说郗家的男人天真。而郗家母女的天真则来源于他们男人的这份天真,郗珠遗确实害过江寄月,并为此受了不小的惩罚,导致她这小半年下来连人都不敢见,可是她毕竟已经受过惩罚了,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再一则,郗家的男人都觉得可以联姻,自然也就可以联姻,因此这对母女才敢腆着脸来荀府,并且还叨扰了一天,非要等荀引鹤回来,讨个承诺回去好交差。只是也不知怎么的,荀引鹤从进来到现在,一点眼风都没丢给过她们,而荀老太太也只顾着问江寄月今天玩了什么,江寄月答了些,荀家的几个姑娘也七嘴八舌地跟着答了些,一看就是其乐融融的。郗珠遗慢慢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她所幻想的那些江寄月与荀府格格不入,因为不懂礼仪规矩而被荀家长辈不喜,被小辈看不起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荀家上下似乎都很喜欢她。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娘家依靠的人,竟然真的在荀府扎下根了。郗珠遗为这个发现而大吃一惊,但还没等她想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便听郗母开了口:“老太太,我早上与你说的那件事,你看是不是要和相爷讲一下。”方才的欢声笑语都静了,大家双双看向她,那种整齐划一的动作与目光投射,让郗母有些说不下去话,只能看着荀老太太笑。荀老太太道:“亲家母,早上我已经说过了,还是算了。”她又不是个傻的,荀引鹤这样看重江寄月,眼见的小两口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她何苦要给他们找不快。她是荀引鹤的母亲,可不是郗珠遗的母亲。何况,江寄月对荀引鹤的影响力,荀老太太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这个做娘的,很多时候也不能与荀引鹤沟通,也不知道该如何交心,很多???他做的事,荀老太太也都看在眼里却不能劝阻,心里也很焦心,就怕荀引鹤当真变成那等黑心烂肺之人。可是现在,她无法做到的事,江寄月可以做到了,譬如劝说荀引鹤与家中小辈亲近,尽管她能看出荀引鹤很漫不经心,只是些许应付,但比起从前连应付都没有,这已经是个长足的进步了。荀老太太怎么可能让这样的进步断在一半。所以郗母提出要郗珠遗做平妻时,荀老太太已经拒绝了,但不知是她话说得太委婉还是如何,郗母居然还不死心,还要问荀引鹤。郗母道:“老太太自然有老太太的想法,但也该听听相爷的意思,是不是,相爷?”荀引鹤方才问道:“什么事?”却是问荀老太太,很显然,他并不想和郗家母女多说一句话,哪怕郗母和他说话,他连头也懒得回一下,这样的漠视,很傲慢。郗母被哽了下。荀老太太看了眼江寄月,还是说道:“亲家母想把五姑娘嫁过来,做你的平妻,亲上加亲。”江寄月愣了一下,她去看郗珠遗,郗珠遗仍是那般坐着,并没有多少的羞怯,察觉到她的目光,还直直地看了过来。江寄月很难形容那是一种目光,是挑衅?还是羞辱?江寄月都不知道,她只能以自身的感觉出发,真切地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她还在这儿,郗家母女怎么敢当着她的面,说要给荀引鹤娶个平妻的,郗家母女得有多瞧不上她?江寄月动了下,在她正要说什么时,荀引鹤握住了她的手,道:“这样的事,若要你出面,还要我做什么?别与她们费口舌,降了你的格调。”江寄月看去,就见荀引鹤似笑非笑地道:“郗夫人想亲上加亲,不如依我的主意,把五姑娘嫁给她的姐夫,如何?左右她长姐与姐夫感情不佳,身子也出了问题,子嗣艰难,迟早是要给姐夫纳妾的,纳外人不如纳自己的亲妹妹,至少胳膊肘不会往外撇,正好两全其美。”郗母与郗珠遗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尤其是郗珠遗,她作为女儿家要矜持,这种场合不好说什么,可是听了荀引鹤的话又实在着急,荀引雁是个什么德性,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这样的品性,又怎么甘愿去配他呢?可是荀引鹤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当下就可以把这桩亲事坐实了。郗珠遗委屈地道:“娘。”郗母干笑道:“……也不是说不能生了,就是身子要好好调养。”荀引鹤瞥她:“看来郗夫人是看不上我的弟弟了。”郗母忙道:“哪有的事,只是……”只是原本郗家要巴结的就是荀引鹤啊,把女儿嫁给荀引雁有什么用?还不是和你荀引鹤隔着层关系,荀引雁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能期待他什么?荀引鹤道:“既然没有看不上,那双方就请官媒来说合,荀家并没有娶平妻的前例,但荀、郗两家关系匪浅,荀家愿意为五姑娘开这个先例。”郗珠遗终于受不了了,道:“娘,我不嫁姐夫,我和姐姐共嫁一人,算什么?”郗氏在三房过成什么样,郗珠遗看得一清二楚,她还那么年轻,可不愿意把自己的后半生也埋进黄土里。但荀引鹤仍旧不客气,步步逼着,道:“成就一段娥皇女英的佳话,也是不错的。”郗珠遗望着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说出如此的无情话,终于受不住地哭了。从前荀引鹤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只觉是她还小,荀引鹤注意不到她,可现在荀引鹤眼里终于有了她,却是为了把她往活死人墓去送,那种残忍让她心尖滴血。她带着悲伤与失望,道:“我不嫁!说什么我都不嫁!”她看着荀引鹤,睁大眼看着,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怜悯,而郗母已经急得再扯她了,在别人家这样大吼大叫已经很失礼了,何况郗珠遗这话根本就是在坐实荀引鹤所说的,看不起荀引雁。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荀引鹤到底还是荀引雁的嫡亲哥哥。郗母忙忙站起来了:“我们也在亲家母这儿叨扰一天了,也是该回去了。”荀老太太也并没有说留饭这样的客气话,让丫鬟把这对母女送出去了。荀淑贞还大声地追着她们说:“莫名其妙。”江寄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要多话。荀老太太道:“郗家那边究竟怎么了?”老太太如今镇日就在后宅礼佛,对外头的事情并不了解,荀引鹤道:“官场不大顺利,陛下想把郗家的几个儿郎外放,上京只留嫡长子。”他边说,私下却借着袍袖的遮掩,去拉江寄月的手,与她五指相扣。荀老太太惊道:“这不就是在削权吗?从陶都景开始,陛下就一直在想这个了。”荀引鹤道:“嗯,削减郗家的权力,是杀鸡儆猴,但不能让郗家覆灭,否则陛下也担心其他世家被逼急了而心生异端。”江寄月倒是觉得这话熟,还在别院时,荀引鹤便与她说过瓦解世家联手的法子,当时说的就是这个。然后她忽然发现荀引鹤在对着自己笑,于是也慢慢回过味来,这话是他给自己的解释。他在告诉她,郗家此番上门,纯是利益,没有别的任何感情掺杂,所以不要怀疑他的清白。江寄月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安抚似的摸了摸,她又能怀疑什么?荀引鹤要真的想,直接做就是了,她可拦不住。夜间,一道身影穿过门,走进院落里。郗氏站在廊檐下等着,看见荀简贞来了,松了口气道:“我犹豫了这么多天,还以为大姑娘不肯来了。”两人往屋里进去,连宝雀都没让进屋,只在门外守着。荀简贞方道:“怎么会,还是要恭喜你终于清醒,打算脱离了苦海。”郗氏苦笑:“原不会这样快决定的,只是今日……”她有些难堪,也有些失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家母亲和妹妹的做法。纵然她早就猜到郗母会说什么,可是当她真的听到后,还是止不住的绝望。荀简贞道:“若这样的事少见,卖儿鬻女也不觉会成为一个成语。但,你可真的想好了,一旦脱离了荀家和郗家,你这辈子与荣华富贵可没有关系了。”郗氏道:“我如今遍体绫罗,却心如死灰,仿佛身在坟墓,而这些不过是我的陪葬品,一个死了的人,还会在乎这些身外之墓吗?不过是生者慰藉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待在这活死人墓里?我想清楚了,我不在乎。”荀简贞点头,道:“你还要借着二婶脱离出荀府,因此你不宜与二婶走动过密,恐惹来怀疑,是以二婶那我替你去劝说,你便等着我的消息。”郗氏忙道:“多谢大姑娘了。”荀简贞道:“不必谢我,只希望你我都能脱离苦海。”荀简贞来时,江寄月很惊讶,忙迎了出去,荀简贞站在院门口,并未进桐丹院,道:“二婶现在可有空,随我去园子里逛一逛。”江寄月忖度着大约是有话与她讲,便只让侍剑远远跟着,与荀简贞一起去了园子。荀简贞一直走到僻静处方才道:“二婶,有件事,三婶托我求你。”江寄月在震惊中听完了郗氏的请求,实在是郗氏素日的表现并不像是个能做出此般离经叛道之事的人,却不想平素见着最一板一眼的人,做出来的事是最疯狂的。之前构陷荀引雁的事是,这件事也是。江寄月赶紧道:“她可有仔细想好了,离开了荀府,她往后有什么营生?能往何处落脚?”荀简贞看了她几秒,那眼中的深意让江寄月几乎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谁知荀简贞只是轻轻一笑:“果然没看错二婶,这样的事,二婶一句话都没有劝,只问三婶往后的出路。”江寄月道:“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再劝她,与害她有什么区别?何况她的性子,她的教养已经决定了她并非可以胡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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