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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1页)

江寄月愣住了。周昭昭促狭一笑:“结果不知是我的骂声被地藏王菩萨听到,还是菩萨不忍江姑娘的惨境,于是主动降下姻缘来。”她捏捏江寄月的脸,“阿月,不得不说,相爷是费了苦心的。”他当然是费了苦心,对她也好,所以哪怕之前伤过她,江寄月也还有勇气和他试试,可是被周昭昭这样大剌剌说出来,还是很害羞,她借机捂着脸转过去:“又捏我的脸,你们怎么都喜欢捏我的脸,脸都要被捏大了。”另外一个不消说自然是荀引鹤了,周昭昭虽然很难想象严肃的荀引鹤面对江寄月是个什么光景,但还是笑了:“因为你太可爱了,跟雪糯米一样,所以忍不住捏捏。”两人便携手出门,路上遇到几个小娘子问江寄月要去哪儿,周昭昭道:“去法积寺求姻缘,顺便去去晦气!”小娘子们果然表示能理解,周昭昭趁机邀请她们一起去,她性格大大咧咧的,一路把沈知涯骂过去,江寄月不好插话,只能任着她说,倒是那几个小娘子看江寄月的目光越来越同情了,最后都纷纷祝愿江寄月能找个更好的,把沈知涯气死。总而言之,为了完成荀引鹤给的任务,周昭昭很卖力。等到了法积寺,听说荀引鹤陪着荀家老太太在上香时,那些小娘子发出来惊叫声,这倒是把江寄月吓了一跳,她略微不自在地扶了扶发:“……他上他的香,关我们什么事?”“可是他是荀引鹤欸,世家里最清贵的公子!不是我说大话,那年他中状元话,打马御街前,那风姿,后面所有的状元捆一块都比不上他的一个回眸!而且还那么有才华,书铺里都是他的文章,听说他一个字还千金难买呢。”不期想,荀引鹤居然在上京有这样高的人气,江寄月与周昭昭两个非上京的人士都有些发懵。周昭昭过了会儿,艰难地说:“可是他很严肃很凶欸。”哪有范廉那么乖巧,任她搓圆捏扁,荀引鹤?他不去搓别人都好了,还妄图搓他?即使江寄月是她好友,周昭昭都得说,每个敢与荀引鹤在一起的人都是勇士,都得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周昭昭其实一点都不知道荀引鹤做的那些事,可就是莫名怕他。小娘子嘟嘴:“哎呀,丞相嘛,得有官威的。而且他都不近女色,你看我们巷子里的男人,有点银子都给花姐用了,哪里想得到给家里拿银子回去,光是这条他这样的人都是可遇不可求了。”确实,直到现在,荀引鹤与江寄月的事都被瞒死了,所有人都以为荀引鹤还未娶亲,没纳妾,没通房,更不喜欢去花楼。周昭昭瞥了江寄月一眼,对小娘子说:“男人嘛,也不一定,你也只知道你知道的。”小娘子有些不高兴了:“你趴他床底下了,你知道他近女色了?”反正荀引鹤这个典范不能倒,不然回去骂死男人都失去了诺大的底气,“你看看人家荀引鹤……”周昭昭根本不知道这句话对家里那个混账东西的杀伤力有多大!周昭昭嘀咕,借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去趴人床底,但问题是,和他有首尾的人就站在你面前啊,妹妹!“奇怪了,他们这些达官显贵来礼佛,都不是要清场嘛,怎么今天寺里还能放人进来。”边上有个妇人听到了,自然地接话过去:“你们没听说那消息就过来了?原本今日也是关了的,不许旁人进入,但听说是师父给荀相算了回姻缘,说今年他的姻缘必到,就在这寺里。荀相一直到今日都没娶亲,老太太原本急得不得了,才押着他来勉强算了一回姻缘,这一听更像是抱到了救命稻草,赶忙让师父们重新开了门,又命人放消息,让人重新回来上香。”她指了指人头攒动的寺庙口前的山道:“你们没意识到今天的人特别多吗?都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适龄女子。”江寄月心微微动:“姻缘在寺庙内?这个意思是即使是门第不配,也无所谓了?”那妇人笑:“门第又如何比得了天赐的姻缘?荀相许是当真姻缘艰难,不然以他的条件,不至于耽误到今时,老太太急切想要抱孙子,又怎会因为门第把天赐的姻缘挡出去了?”小娘子在旁道:“是这个理,荀相至今未成亲,说明与那些贵女无缘无份,若老太太还只看门第,荀相怕是要孤寡一辈子了。”她望着那些即使匆忙赶来,但也不忘淡妆涂抹的少女们,叹气道,“可惜我嫁了人,注定与荀相无缘了。”江寄月没接这话,因为周昭昭正在给她使眼色,虽未言语交流,但江寄月也明白了周昭昭在说什么了。她说:“荀相也太能编,太能安排了吧!”不过一会儿,寺里的人便多了一倍。江寄月随着大流进香求签,却有些心不在焉,捻了长签给解签的师父。师父抬眼看她。江寄月也看他。师父却笑了,问道:“姑娘的生辰八字可否能告与老衲?”他把纸笔递给江寄月,江寄月不明所以,却还是把生辰八字写了给他,师父看了眼,道:“女客上完香后,可以在寺里多逛逛,寺里备有素斋,用过午膳再走也不错。”江寄月还没怎么样,那小娘子已经激动地在拽她的袖子,迫不及待似地询问师父:“师父,你还没给她解签呢。”师父道:“当春久雨喜开晴。玉兔金乌渐渐明。旧事消散新事遂。看看一跳遇龙门。不用解签,一看这签文便知道了,老衲便先恭喜女客困顿渐分明,愁云渐散了。”小娘子‘哇’了声,很替江寄月高兴:“菩萨都在庇佑你呢,那我们听师父的,多在寺里逛逛。”周昭昭与她顽笑:“我看你是还没有见到荀相所以不舍得回去罢,话说荀相在哪呢?”小娘子道:???“若求了签还没有走,应当是在山房休息。”周昭昭挽着江寄月的手道:“那听你的,我们去山房逛逛。”于是便去山房。等在山寺里走动才知道各处都在争奇斗艳,都想尽办法捡住这登高枝的机会。周昭昭小声说:“若换成范廉这样,我可应付不来。”江寄月道:“若范廉要你应付这些,他就不是范廉了。”周昭昭道:“倒也是。”路经放生池时,两个姑娘在抢同块石头,那个地方光线最后,绿树映入池中,泠泠波光映上升,水汽降暑热,倒像是放生池中游上来的鲤鱼精。因此那两个姑娘都不肯相让,各自捧着鱼食对峙着,江寄月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原本相安无事的,那个姑娘忽然抬手,击肘到江寄月身上,江寄月身子失衡,下意识抓她,那姑娘站得离池近,岩石沾水又滑,于是连拉带扯间竟反把江寄月往池里带去。就在这时,长臂伸展过来,握住了江寄月的肩,将她身子稳住,不过裙边浸了水罢,那姑娘却结结实实落到池中去了,把锦鲤都惊游开了。江寄月还有些惊魂未定,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问她:“这位姑娘无事吧?”在周围人错愕又惊喜的目光中,江寄月回身看到了荀引鹤,他背光而立,眉眼在筛下的绿影波光中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江寄月站稳了身子,从他手心里离开,两人之间拉出了一个过道的距离,方才拜谢。侍刀已经入水去救那位姑娘了。荀引鹤道:“池边石滑,以后莫要在危险的地方起争执,容易累及路人。”这话是对另一个留在岸上的姑娘说的,那姑娘愣愣的显然还没缓过来,却还是点了头。荀引鹤转向其他人:“你们谁带了披风来,给这位落水的姑娘披了,银子我帮她付了。”周昭昭忙解下她身上的披风给那浑身湿漉漉的姑娘送去,又道:“相爷,我好友的裙子也湿了。”荀引鹤道:“我知道。”他对江寄月道,“若姑娘不介意还请去山房稍坐片刻,我让人去成衣铺子买身衣服来。”江寄月低头检查那片水渍,其实不打紧的,便道:“相爷客气了,原本就是意外,与相爷无关,如何能麻烦相爷。”荀引鹤温声道:“不麻烦的,姑娘随我来。”江寄月便不自觉跟上去了,她其实有在思考就这么跟着走了,是不是稍显草率了,却在经过周昭昭提醒她一起的时候,江寄月听到小娘子轻声道:“不愧是世家公子,教养好,懂得照顾人,还体贴。”江寄月唇角往下压了压。其余人都不自觉给荀引鹤让开了路,但是那些目光总是会落到他们身上,江寄月有些不自在,荀引鹤却浑然不觉,问她道:“一来一回大约需要耗费些心力,我那儿有些书姑娘可要拿去打发时间?”算了,不多想了,既然他已经安排好了,那就由他带着走吧,江寄月依言回答了。两人声音都不大,却可以答得一来一回,那话题抛出来总不见落地,反而有越抛越往上的感觉。小娘子突然后知后觉,拉着周昭昭:“你说荀相的姻缘会不会就是江姑娘了?”周昭昭没怎么念过书,原本听着江寄月与荀引鹤聊天觉得困极了,都差点打哈欠,一听这话一个激灵,意识到来活了,忙道:“你这样一说也对哦,师父说荀相的姻缘在寺里,方才阿月去求签,又让阿月在寺里多逛逛,你说无缘无故的,逛什么逛?”两人的目光一对,小娘子捂着嘴后退一步:“这就是因祸得福吗?”前脚刚被混账前夫抛弃,后脚就天降姻缘了?这人生转折得跟戏本子一样,拐得让人有些跟不上啊。周昭昭倒是谦虚起来:“也不能说因祸得福吧,毕竟只是聊了几句而已,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是阿月也爱看书,遇上同样博学的荀相不至于冷场罢了。”她抬抬下巴,让小娘子看另一个同样落了水,却只能沉默地裹着披风跟在身后,却一句话都插不上的姑娘看。周昭昭道:“所谓天降姻缘,也不过是把契合的人送到你眼前,然后你恰恰有能力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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