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传来敲击声,伴随着弟弟刻意压低的声音:“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俞昼动作一顿,眼神恍然,仿佛刚刚从一场极其恐怖的噩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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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敲了好久,窗户才打开。
他不满地说:“今天要帮我搬二楼的,你干嘛不来搬?”
“抱歉,沈惊,”俞昼说,“晚上一直在忙。”
沈惊呵呵冷笑:“忙,都忙,忙点好,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连房子都买不起。”
紧接着,他嗅到书房里弥漫着的酒味。
沈惊蹙眉:“哥哥,你信息素泄露了?”
“。。。。。。”俞昼道,“沈惊,只有煤气才会泄露。”
“怎么回事?”沈惊瞪着俞昼,“你要失控了吗?”
不要啊,俞昼失控了还是挺可怕的,虽然沈惊还没有记起全部,但他依稀有点印象。
俞昼问:“我失控的时候很可怕吗?”
“当然啊!”沈惊说,“活脱脱就是个控制狂。”
俞昼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怕吓到他的弟弟。
沈惊观察俞昼半晌,放心了:“不像是失控的样子,哥哥,你可能就是火气旺,喝点抑制剂就好了。”
俞昼看着沈惊,说道:“要进来吗?”
沈惊说:“不了吧,我还没洗澡,我也挺忙的。”
俞昼颔首,那去洗澡吧,洗完澡要洗内裤。
看到俞昼没有留他,沈惊又来气了:“哥哥,我本来晚上就能上二楼的,都怪你不来接我。”
俞昼缓慢地说:“怪我。”
沈惊从梯子那边爬过来,坐在窗框上,掉了个方向,两条腿伸进了书房:“我今晚先进来一半。”
俞昼嗓音嘶哑:“可以。”
沈惊觉得俞昼有些异常,他眼尖地看到书桌上摊开的书页,于是伸出脚指着书桌:“哥哥,那是什么——啊!”
话音未落,沈惊一声低呼。
因为他的哥哥攥住了他的脚踝,把他的脚掌,按在了小腹上。
沈惊这才看清俞昼的脸,眼角眉梢都落满了隐忍和克制,鬓角被汗水打湿。
“哥哥?”沈惊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沈惊,咬住。”俞昼说。
沈惊喊道:“我不咬你的手链,干嘛总叫我咬!”
“不是手链。”
沈惊没听清:“你说什么?”
俞昼把自己的手伸到沈惊面前,手指修长干净,嗓音低沉喑哑:“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