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回想起遥远的拉斯维加斯副本中,那场盛大的铁板烧之宴。
虽然他没有任何关于那场铁板烧是如何结束的回忆,但是它是如何开始的……
诸伏景光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在现场的也是他们几个,只是现在少了某位邪教徒罗斯小姐,多了位即将成为被害建筑物的摩天轮。
一时间,诸伏景光也说不出究竟是欢乐拼车铁板烧更吓人,还是宫野志保这番“要把天给掀了”的发言更可怕。
你们几个真的就没有什么和平一点、温柔一点的做法吗?
“其实也不是没有。”
宫野志保奇妙地从诸伏景光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不过对于这群人来说,这样简单明了的方法可能更熟悉一些。”
她十分巧妙地把自己给摘了出去。
可惜这瞒不过诸伏景光的眼睛。
诸伏景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直接把罗斯放倒的麻醉剂,还是这位宫野志保小姐友情提供的。
这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刁民啊!
提出炸天顶的宫野志保这边,显然是没办法再继续劝说了。
诸伏景光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只是再看看表情虽然平静、然而在听见宫野志保的提议后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还有那么些跃跃欲试的琴酒……
他忽然觉得把希望寄托在琴酒身上的自己有些天真。
这群刁民里如果有且只有一个,会选择把所有看不顺眼的都给炸了以确保行动万无一失,这个人也只会是琴酒。
他怎么会忘了这一点!这可是琴酒啊!
意识到事情已经无法逆转,但诸伏景光仍然有些不死心——其实天花板炸了也就炸了,但是这个行动听起来实在是过于危险。
“这个方案真的没问题吗?”
这甚至都称不上是类似把大象放进冰箱里有几个步骤的方案,只有“搭乘摩天轮然后炸了天顶”这一个行动目标。
“Zero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参与进这个行动,就你们两个不会很危险吗?”
宫野志保和琴酒齐刷刷地转头向他看去,后者没有说话、绿色的眸中只有淡定,而前者则是冲他露出一个谜之笑容。
“没问题的,我相信他们和摩天轮之间的羁绊。”
诸伏景光:嗯嗯羁绊,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等一下?什么和什么之间的羁绊?
“他们……和摩天轮之间的羁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喊着友情努力胜利吗?和摩天轮之间的羁绊是什么东西?在他离开Zero的这段时间,他的幼驯染到底吃了什么苦啊!
诸伏景光闻言当即扭头看向安室透,表情上写满了心疼。
宫野志保观察着诸伏景光的一举一动,又看看身边仰着头似乎在观察摩天轮结构的琴酒,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请放心,我们这边有丰富的、在摩天轮上战斗的经验,以及在摩天轮上装炸弹和拆炸弹的专业人才。即使不需要任何计划书,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全部操作的。”
诸伏景光:……
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完全不敢去想自己的幼驯染在这一连串名单里究竟占据哪个位置,但十分清楚那个装炸弹的专业人才是谁。
在强烈的刺激下,他干巴巴地问道:“那你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是?”
“……在被即将炸毁的摩天轮里跑酷的。”
果然是经验丰富,各有羁绊。
素来温和的青年深吸一口气,他在短时间内受到了太多刁民刺激,这会儿能够保持冷静已经是曾经和警校同期相处时累积下的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