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任由冰凉的水冲刷却和他的喜好没有关系。
他只是需要遏制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
那股冲动促使着他想要做点什么,徐灼闭上眼睛,水流落到了他的脸上,从细密的睫毛到俊美的五官。
他慢慢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变成了橙黄色的竖瞳,冰冷得像掠食者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镜子里倒映出的模糊面庞竟充斥着一种神性。
那是穷极人类语言也无法准确形容出的神性。
足以让看到他的人被迷惑心智,对他顶礼膜拜。
他望着镜子中的那双眼瞳,在那双眼瞳中寻找在渴望舔舐、靠近祭品嗅闻祭品的迫切中潜藏着的更深层的欲。望。
一层层将表面欲。望剥离下来,他看到了那些和想要舔舐交缠在一起的深层欲。望。
想要从头到脚都舔舐一遍,那些从不轻易示人的地方,都想要一一品尝。
要被那双眼睛注视,要被允许做更多的事……
还有……还有……
他忽地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叹,模糊镜面映出他微勾的嘴角。
祂从不委屈自己的欲。望。
。浴盐浴盐
窗外的月亮渐渐偏移,黑暗中沉静的月光笼罩住这小小的一隅,宿舍里安静得只有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寂静的深夜里,上铺隆起的被子里,窗外的月光恰好照在床上人露出的脸上。
白殊额头紧锁,脸颊被热气氤氲得绯红,他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嘶嘶的宛如蛇类吐信子,还有吞咽的声音。
黑暗中隐隐响起一声满足的喟叹,白殊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甜得每一寸肌肤都流淌着那股宛如献祭般的香味。
白殊像是陷入了什么无法醒来的梦里,如果他能够睁开眼睛,就会发现他的躯体被无形的存在紧紧缠绕住。
大脑里尖锐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像无法克制的心声,也像大脑发出的警报。
那道声音粘稠得淌出了唾液一般,让脑海都变得粘稠。
[斯哈斯哈斯哈……]
[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殊殊好甜…]
[还要还要还要还要还要……不够不够不够——!]
祂是无所不能的神明,身上却也拥有野兽的劣根性。
永远不知餍足、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