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的擦擦嘴,自己又掏出200:“我吃的比大家加起来都多,这是我补的那份,您一定要收下。”
面对淳朴的村人,他肯定是不能占人家便宜的。还好他有点积蓄,又没有什么爱好,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花在还车贷和基础开支,全在吃上了。
谈越想,他还是喜欢在帝都,毕竟电视台有免费的员工食堂,不用花钱。
老人家倒是没说什么,再三推拒之后,还是收了那两百。
他乐呵呵的说:“多吃点,能吃是福,小伙子长身体是吃的多,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嘛。”
当天晚上文案那边又给了老爷子住宿费,本来老爷子说,家里条件简陋,不肯收他们的钱,最后两边拉扯了一下,6个人住四个房间,就收了总共100一天的住宿费。
毕竟他们是三男三女嘛,两个女生能挤一间,但是一男一女,没什么恋人关系,又不能住在一起。
谈越还有后期都是单独一个房间,主要是谈越是新人,编导和摄像熟悉一点。
实习生想讨好文案,硬是和对方要求住一起。
老爷子给谈越安排了家里最好的房间:“你这孩子看着就干净客气,住我们家子乐的房间,别嫌弃,家里还搞了什么歪夫,可以上网的。”
“是wifi吧。”大家还挺高兴的,毕竟在外面天天烧流量也很贵。
老爷子乐呵呵的:“对对,我也不懂,这个是我们家子乐去年搞的,很方便,密码就贴在他的电脑上面。”
大家都进来看了一眼,得到了密码之后又退了出去。
白子乐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铺的床单是那种黑灰色的条纹床单,被子铺开,看起来蓬松柔软,散发着被太阳暴晒过后的气味。
房间里有一个挂在墙上的书柜,摆放了一点漫画,一些旧杂志,还有几本辞典之类的工具书。
那种从左边的墙连着右边墙的藏书桌上有一台电脑,旧旧的液晶电脑,看起来应该是三四年前的款式。
老爷子提到孙子的时候总是特别骄傲:“我们子乐快大学毕业了,这是他高考毕业买的。”
对栏目组来说,今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虽然辛苦,但是还算顺利,村民都比较淳朴。
栏目组去过很多地方,看着他们扛着录像,村民们都会很好奇,大部分人都挺正常,挺热情的,只有少数时候才会碰上极品。
大家实在是太累了,吃了饭之后大脑充血就觉得困,轮流借浴室洗了个澡。
村长家里是自建房,但是该有的电器都有,电饭煲、洗衣机、冰箱、彩电、电脑……还有个热水器。
不过热水器倒不是那种大家常见的电热水器,是很大一个桶,老爷子说村里人很多都用这个移动热水器。
谈越也不例外,他吃完在村子里散步消食,走了一圈回来,差不多轮到他洗澡,一切都结束了,就在床上躺下。
村子里的5月份还是偏冷的,盖的是那种稍微薄一点的秋被,谈越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陷入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谈越被细微的动静惊醒了,但是他的眼皮很沉重,死活睁不开眼睛。
好像是在做梦,但是又好像没有。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然后窸窸窣窣爬了进来。
那个在他意识里黑乎乎一团的东西,是从特别狭窄的门缝里躺进来,然后从里面开了门,就这么不请自来。
顺着房间里铺着的冰凉的地方,一路爬到大概半米高的床上,然后爬到了自己身上。这个鬼东西老老实实的压在谈越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他这是被鬼压床了?是被代替白子乐吗?可是那个白子乐邮件里什么都没写?或许怪事,根本不是什么蛇神娘娘活了,而是遭遇了鬼压床。
这鬼是太蠢了,认床不认人。
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谈越意识也是模模糊糊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是没有太激烈的情绪。
直到那个爬上来的鬼东西开始动了,它钻进了被子,又钻进了他的睡衣,还开始钻进裤腰带:是个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