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知她:“但是,在这个家里,你要听我的话。”
殷雪咬牙。
她心里不停地冒脏话。谁要听歹徒的话?听话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苏忱叹气:“你总闹别扭,不愿意叫哥哥,这是不行的。”
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更用力了,道:“为了让我高兴,以后都叫哥哥吧。”
“……”
是不是有病?什么狗屎哥哥?
殷雪张开嘴就准备骂,“狗”字的口型都做出来了,忽然又听见他说了下一句话。
“其实,我不会打小孩的。”
打?
这话到底是正话还是反话?是威胁她的反话吧?
她脑子里呼呼转动,艰难思想斗争。
她总觉得,所谓“惩罚”就是要虐打她。
已知苏忱皮糙肉厚,之前她打他都没喊疼,他又是高大有力的男性……
对比敌我双方实力,真打起来,她还是需要武器。
殷雪想转向床那边,肩上的按压感却更强了。
苏忱倾身向前,压着她的肩做支撑,低头靠近她:“还不到晚安的时间……”
话说一半,他倏然收声。
距离足够近了,殷雪一抬手就抱住了他。
实话实说,第一次拥抱异性,她觉得挺恶心。
但只要达到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她也是第一次摸到男人的背肌——绷得这么紧,这家伙不是细狗,打起来不能掉以轻心。
“哥。”她发出一个模糊短暂的音节,糊弄过去,“你要罚我的话,能不能在床……”
到床上,她拿水果刀。
苏忱顿住。
她的心跳快得像逃命的鹿,呼吸压抑清浅,紧张到了极点。
他直起身,拿开了她的手,从她的手臂间挣脱。
?
不吃这一套?
殷雪急了。他吃不吃这一套不重要,武器啊,她的武器……
对了,桌子上还有个机械键盘来着,也有八九斤,可以打他的头——在哪?刚才掉地上了?
苏忱的手从她肩上离开了。
她还没松口气,却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锁骨上划了一下。
他手上有茧,微硬的触感让她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