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都不愿意接受的结局。
姜镜还在不停地哭,她好疼啊,心真的好疼。
但她还是要坚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救何宗璟。
写完,她把离婚协议举起来,摆到雒义面前,嘶哑着嗓子开口:”我和何宗璟已经离婚了,你放了他,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连别人,你要什么就冲我来,就算今天我死也要把何宗璟带走。”
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似乎是恨极了雒义。
“都喜欢跟我谈条件?”
雒义眯着眼,他眼中有怒火在熊熊烈火燃烧着,缠绕着。
“如果我不允许呢?”
不同于姜镜和何宗璟的狼狈,他高傲中透着凌厉的压迫。
房间里的霓虹灯一闪而过,在他凉薄的脸上打过一道光,光影中描绘了刺眼的轮廓。
姜镜看着她,想起爸爸的话,爸爸还是说错了,这样一个人,把她幸福生活全部打碎的一个人,怎么能算得上不是那么地坏呢。
她没有见过比他还坏的人。
他问她如果他不允许呢,那还能怎么办,要哭着求他放过自己和何宗璟吗?
他总是自以为傲,刻在骨子的疯狂和不计后果两败俱伤的果决,不是人人都可以硬碰硬。
这几个月的遭遇,已经构成了一个无力的事实:和雒义对峙,只能自讨苦吃。
所以她也不打算和他再纠缠了——
“那今天我们就一起死在你面前!”
姜镜深知他脾性,他绝不会放人,与其折磨,不如就此了断。
说完她把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瓶四分五裂,她毫不犹豫捡起一片,狠狠割向自己的手腕。
包厢内灯红酒绿,嘈杂、混乱,姜镜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跟雒义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讨厌热闹,讨厌烟酒味……这些年和何宗璟在一起,她过上了想要的生活。
那下辈子她还能和何宗璟在一起吗?
一起生活在没有雒义的世界。
意识昏迷的那一刻,姜镜看见雒义好像朝自己跑了过来,他叫她的名字,“姜镜!”
他叫过她很多次名字,生气的,挑逗的,冷漠的,傲慢的……唯独没有像这一次愤怒中带着恐慌的,他在恐慌什么呢?
是她听错了吧。
血顺着手腕再流,雒义跑到她身边,吼着周围人叫救护车,他抱着她,声音带着不同于他偏执的破碎,狠狠地、沉沉地在她耳边道:“凭什么你可以为何宗璟做到这一步?”
“那我呢?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