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见她偷偷喝药就知道。
他也知道每次萧楚淮都会把她接出去。
否则偌大的洛府,他们怎么可能每次都离开得那么顺利,不被父亲母亲知道。
至于做什么,只要笙笙高兴开心愿意,他都无所谓。
他承认自己存了私心,他也是想通之后才回的家,回家后那几晚灯盏一点就是一夜,她要是需要一定会来找他。
洛清晏给自己倒了一盏酒,轻碰了下萧楚淮的茶盏,撞出一层细密的涟漪,“有些事情,殿下得来轻巧,自然是不懂苦心经营者的痛苦。”
“好在臣别的没有,有的是耐性。臣既等了这么多年,其实也不介意一直等下去。”
“这朝夕相处间,哪怕只有一眼,一次机会,臣也绝不会放过。”
萧楚淮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杯盏被撞出的层层波动,这是直接又隐晦的寻衅。
他起身离席,极轻的扔下一句,“可惜了,她只当你是兄长。”
洛清晏适时出声,“未必。”
萧楚淮脚步停了停,眸光沉了几分。
宴席外,洛笙刚跟着宫人过来,意外的撞上脸色冷沉的萧楚淮。
宫人行礼,洛笙也不得不屈膝行见礼,小心翼翼问了句,“殿下,我可以进去找我阿兄吗?”
萧楚淮看她,眸光深不可测,“晚宴有规矩,不许擅自离席,也不准外人擅入。”
“啊?”洛笙是听父亲说可以才来找的洛清晏。
宫女正疑惑的偷看萧楚淮,不准擅自离席……
多新鲜啊,那他怎么出来了?
萧楚淮触及宫女目光,冷声吩咐,“带她回去。”
宫女连忙低头应下来,“是。”
洛笙纳罕的跟着宫女离开,“你们晚宴还有这么个规矩呀。”
宫女点头,“我也才知道。”
洛笙没搞懂,只能回到自家营帐跟洛展说明情况。
洛展闻言也作罢,说到底还是听了点太子那边的风声,说月蚩公主好像对洛清晏有点感兴趣,他才想着叫洛清晏回来。
“你也不用担心,太子那顶着呢。”陶晗担心的不是这个,她担心的是洛笙明日献舞,“明日准备得如何了?”
“也还好吧。”洛笙的确有点紧张,“不过还有许多姐妹也需要献舞呢,她们多是自小就学的,比我跳得好多了,我那曲子也中规中矩,不至于出风头。”
陶晗点头,“那就好。”
入夜快要休息时,教坊司姑姑们挨个与明日宴会需要献艺的姑娘们说具体安排。
洛笙也不例外,姑姑给洛笙放了个册子,里面有明日清早去梳妆换衣的具体地点和位置。
洛笙住的地方偏了些,她不得不起了个大早梳洗,而后前去教坊司营帐上妆。
洛笙收拾好的时候,已过巳时。
坐在营帐里,隐约能听见外面仪式开始的号角和鼓点声。
屋内的姑娘们好奇的站在外面看着,洛笙只困顿的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鱼符。
想阿姊了,算下来阿姊月份大了,萧楚淮人品她信得过,那边也不用她勾-引了,那不如多跟在阿姊身边,守好有孕的阿姊。
等秋猎结束,她直接搬到东宫吧。
洛笙撑着额角,歇了一会儿。
直到外间嬷嬷叫她准备换衣服。
洛笙才起身过去。
然而,洛笙推开换衣间的门,看到屋内的景象,猛然间倒吸一口凉气!
屏风后入眼即是一片混乱,衣物和旁边的笔墨混洒在一起,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