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另外查了昨日诵经的名册,洛姑娘本该是在主殿诵经的,如此想来,邓煜应当是对洛姑娘别有所图,命人给她用了软骨散,又点了春信,只等无人时,再行苟且。”
“但洛姑娘被换到了西偏殿,又请您去照看,所以相安无事。”
“至于元姑娘,好像只是听说您因为下雨困在了主殿,所以特地去给您送伞。”沉翦低声分析着,“所以他们两人都沾上了春信,大抵是都没在主殿找到人,在院里撞上了,所以会做出那等逾越之事。”
“啪嗒”一声,萧楚淮手里盒子扣上,“邓娄一家,最近是不是挺招摇?”
“邓煜复职,正好碰上丹尧出兵,是有些动作。”
“嗯。”萧楚淮应声,“有动作就等着收了,还以为他们自作聪明耍心机能有点真本事,如今看来也这么无趣。”
萧楚淮抬眼,“那元太尉呢?”
昨晚之事,明显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背后的缘由,一旦冲着洛家去的,归根结底是冲着太子去的。
沉翦迟疑片刻,“元太尉如今是肱骨之臣,陛下器重,而且太尉确实德高望重,丹尧一事上话语权颇大,这于公于私,怕是动不了。”
萧楚淮提笔,简单的写了两句什么,封到密函中递给沉翦,“但必要的时候,可以一起敲打敲打。”
沉翦接过来,“明白。”
萧楚淮独自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
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慢条斯理的起身。
他出门朝着洛笙休息的厢房走了过去。
萧楚淮刚到门口,文兰正抱着洛笙换洗的衣物出来,瞧见萧楚淮,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萧楚淮垂眸,便看见了文兰手中洛笙的衣物。
里面夹杂着那件薄如蝉翼的蝴蝶纱衣。
萧楚淮移开视线,才送走一件,怎么又留下一件。
“她衣服没带走?”
文兰谨慎回道,“洛姑娘衣服脏了,恐怕不好带吧。”
萧楚淮竟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萧楚淮沉吟片刻没再出声,绕过文兰进了房间。
文兰见主子没再说什么,心领神会的抱着衣物去浣洗。
摸到那件纱衣,径直红透了脸。
看不出来啊,他们殿下平日里那般正经,背地里玩得还挺野。
这样款式的小衣,她见都没见过,倒是还挺好看的。
房间刚刚被整理过,显得干净整洁,只是屋内还有挥散不去的少女馨香。
萧楚淮坐在桌前,眼尾余光瞥见了桌上摆着的书本。
他认得,这是洛笙昨晚在灵殿拿着的那本经文,她在外面专门包了一层纸。
旁边还放了一个小瓷瓶。
大抵又是她落下,被文兰收拾过来的。
萧楚淮顺手摸起那个小瓷瓶,打开看了一眼。
恰巧,一颗晶莹剔透的油珠滚了出来。
萧楚淮探手捡起,一个不小心捏破了外面的薄膜。
沾着香气的清润花油瞬间溢出,顺着他的指尖遍布了他修长手指。
萧楚淮动作有片刻的僵硬,看着指尖湿润莹亮,花油蔓延遍布,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他别开视线,匆匆拿了帕子擦干净手上花油,放在一旁。
他深吸一口气,瞥见经文,思索着或许他是该多看看经文静静心。
萧楚淮顺手拿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翻开书页。
看到“经文”内容之时,他猛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