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周声回想起那一幅幅从自己手里流出去的图纸,想到了影城那恍如再现的过去景象。那时候是觉得,仲青能以这样一种形式留下痕迹,也挺好。
时过境迁,周声找到了堂姐的女儿。
而过去的自己也曾毫无保留摊开在了储钦白面前。
这世上,也唯有他知晓。
周声扯了扯他领口的扣子,半垂着眼看他,“听说是你提早叫人拆了影城搭的景,首映礼你真想让我去?”
储钦白抬眼看他,“那是属于你的过去,你永远有权利去怀念和记得。”
周声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又一想,他一向如此,许他前往吉城,赠他栖园,设立周家宗祠。
桩桩件件,都是他在知道自己身份后做的事。
周声低头抵了下他额头,“储哥大气。”
“又乱学。”储钦白说。
周声:“不该这么样说?”
“因为我也不大方。”储钦白压着人脖颈,给了他一个酒香醇浓的吻,低语:“只许记得,不许回头。”
周声心里有些软,抓了抓他的头发。
“储哥。”
“嗯。”
“你醉了。”
“我很清醒。”
周声:“你要清醒,怎么会总忘记过去的周声已经消亡,回不去的。”
消失意味着死亡和终结。
而今的周声,落根于这里。
祈东一事,如果他没醒来,那就是再也不会醒来。
储钦白看了他许久。
“这位周先生。”
“嗯?”
“你再给我扎刀子,首映礼就不许去了。”
周声睨了他一眼:“杨导请的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试试?”储大影帝借着酒劲气场全压,冷声:“我放话不让你去,我看看谁敢。”
上一秒还自己问他去不去呢。
自说自话,没有逻辑。
周声推了他脸一把,不和他纠缠,退开:“醒醒酒,野蛮的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