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袋,当年彩票的最高中奖金额是多少?”“那五个目击证人……他们的银行账户,资金流动情况又如何?”这一次,电话另一头安静了很久足足五秒后,田山花袋才咽了下口水,道出了答案,【“野泽翔太死亡后,包括户屋英子、安西守男、旗本夫妇,以及最后一个目击证人,二阶堂优次的账户上,先后都存入了一笔巨额资金。”】五个人,每人两亿。加起来,恰好是当年彩票的最高兑奖金额,十亿日元。epide21无法拒绝种花家有一句老话,叫做‘财帛动人心’。所以,财不可外露,富不可外显。“等等……你说什么?十亿日元?!!”横滨警局,单独的房间内刑警屯田五目须瞪大了眼睛,声音大得几乎能掀翻屋顶。幸亏警局的隔音效果不错,才没有引来其他警员的围观。但是……十亿日元?!还是彩票十亿日元!没听说当时还有这桩线索啊?二科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出了这么大个疏漏!五个目击证人之间相互勾连,仅凭这一点,指认证词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最糟糕的是,如果那宗案子里,真如野泽翔太所言,他是被冤枉的,结果又在判刑的当日自杀,死在了监狱里,那岂不是真正的——那个孩子,当时也不过19岁!他甚至年纪轻轻就通过了司法考试,未来一片大好前途……想到这,刑警屯田的手都在抖。“雾岛小姐,那个野泽翔太该不会真的是被……”屯田五目须转过头,看向了雾岛羽香,下意识向黑发少女寻求答案。“谁知道呢,至少在野泽翔太的父亲,野泽明的眼中,事实就是如此。”雾岛羽香没有正面回答。但无论真相是什么,对于野泽明来说,都是一样的——那五个说谎的目击证人害死了他的儿子,妻子跟着死去。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因此,他同样选择了在家中掳走受害人,从心理上摧毁他们对‘家’的依恋和安全感。至于掳走之后,想必就是审讯了。【眼睛】【耳朵】【舌头】【嘴巴】包括留在现场的三脚架痕迹,摄像机和探照灯,都是野泽明试图还原警方录入证词的过程。等受害人供述完目击证词后,再杀害他们,剥夺他们说谎的能力。——【既然没办法好好听、好好说,那这些器官,留着也没用了吧?】想到这,雾岛羽香没有再理会刑警屯田的纠结,她站起身,径直对电话说道,“旗本夏江的尸体还没有出现,她极有可能还在野泽明的手上。田山,搜索野泽明结婚以前,名下的所有资产,能顺利带走受害人,同时搬运尸体,他一定有交通工具。”“卡车、货运箱,跳过市中心的所有集散地,检索带了地下室的仓库——!”黑发少女抬高了嗓音,言语如子弹般倾泻而出。在她喊出‘田山’两个字时,即使隔着线路,中原中也都能感受到某个黑客先生浑身一震。对方如同被戳到了死穴的动物一样,猛地一抖,爆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啊!果然是你,雾岛魔鬼——!”】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物体翻倒的杂音。其中还夹杂着青年抖着嗓音,半死不活地碎碎念,以及翻找药箱的动静。【“胃、胃穿孔,药……我的胃药在哪里,呕……”】很好,看这样子,就差吐血了。中原中也:“……”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是给对方,留下了多可怕的心理阴影啊!这已经不是‘不擅长交流’的程度了吧?!赭发重力使欲言又止,至于侦探社的其他人——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默默移开了视线,一个抬首,一个低头,欣赏横滨警局的天花板和瓷砖。人美心善的与谢野医生则表示,没关系,应激性胃穿孔而已。她的【请君勿死】能治。“还有第五个目击证人,二阶堂优次,他是最后一个目标。”雾岛羽香没有给对面缓和的时间,语速飞快地问道,“田山,这个男人现在的位置在哪儿?”电话那头没有回答。雾岛羽香微微一皱眉头,这次直接连名带姓,“田山花袋。”【“……到!”】出租屋内,某个披着棉被的青年猛地一颤。如同应激反应一般,田山花袋整个人进入了奇怪的ptsd状态,一边疯狂灌胃药,一边两眼转圈圈,距离晕死过去,只差一点点。但他手上搜索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仿佛身后有一个魔鬼,正提着小鞭子咻咻抽打。【“二阶堂优次,40岁,原某杂志社记者,之后成功转型摄影师。五年前,就是他拍下了野泽翔太举刀,刺向倒在地上的受害人的照片,成为法庭宣判‘有罪’的决定性证据。”】【“之后,他本人也凭借着这张照片拿下了‘普利策奖’,被媒体称为‘揭开罪恶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