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严肃,一下把拓跋骁从那旖旎的氛围里拉了回来。
男人故作镇定地咳了声,终于坐直了身体。
他想这也不能全怪他,都忍了快半年了,心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他想跟她亲近也很正常。
拓跋骁努力克制思绪去想别的,终于记起萧易,然后将他想看芽芽的事跟她说了。
“你同意吗?”
姜从珚见女儿吃得差不多了,拢了拢衣裳,“芽芽身上有阿母的血脉,让他看看吧。”
拓跋骁便让人去通知萧易。
姜从珚则把孩子交到他手上,自己重新换了件衣裳。
乳母教过他怎么抱,但刚出生没多久的宝宝实在太小太脆弱了,还没他两只手大,软得像团水,拓跋骁每次抱女儿时都浑身僵硬,小心到了极点,看得姜从珚十分有趣,更爱叫他抱了。
萧易得到允许可以去看孩子,一时激动不已,跟着侍女来到长乐殿外。
姜从珚收拾好,把女儿放到摇床里,让拓跋骁推到外间。
萧易被阿榧亲自引到正殿,低头看去。
芽芽吃饱了饭,现在躺在摇床里,不哭不闹,乖得不像话。
她皮肤随了姜从珚,除了刚出生时有点红,几天下来已经变得白白嫩嫩的了,眼睛也完全睁开了,此时正好奇地乱转。
看清她的模样,萧易颤抖起来,“像阿芙,像她……”
拓跋骁的眼睛随了他母亲,芽芽的眼睛轮廓随了他,是凤眼,瞳仁却随了姜从珚的黑眼珠。
血脉延续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芽芽在摇床里躺了会儿,却发现一直没人抱自己,终于不满意了,扯着嗓子嚎起来。
别看她人小,嗓门是真的大,吼得中气十足。
姜从珚赶紧把她抱起来,然后塞到拓跋骁手上让他哄。
他平时抱孩子都头大得不行,更不用说还要哄正在嚎哭的女儿,简直手忙脚乱,想学着她轻轻拍打女儿的后背,又怕自己下手重了,额上都急出了汗,最后求助地看着姜从珚,“要不让乳母来哄吧。”
姜从珚白了他一眼。
他是个男人不用经历怀孕生子的辛苦,现在多花点心思学学带孩子怎么了。
她不许,非要叫他哄。
拓跋骁只好苦着脸,抱着女儿不停地走来走去。
萧易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
阿芙,你的孩子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拓跋骁一直哄不好,姜从珚也怕女儿再嚎真要把嗓子嚎坏了,正要接过来,就在这时,一股暖流流到了他掌心。
他表情更僵硬了。
小丫头正好尿在了她亲爹手里。
姜从珚本来要把女儿抱过来的,见状也收回了手。
难怪刚刚一直嚎,原来是提醒这对爹妈呢,只可惜两人都还是新手,没能明白女儿的意思。
姜从珚忍不住笑出了声。
拓跋骁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怎么办?”
“交给乳母吧。”
拓跋骁终于松了口气,要是她叫自己给女儿换衣裳,他是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