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因为身上的血脉和现在的身份才在特定的局势下得以突破桎梏,只有把握住这个机会,她才能更容易传达出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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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几人初次落荒而逃之后,第二天又去找拓跋骁,这次他们特意避开姜从珚,趁拓跋骁整军时去问。
“王真的打算顺从这些汉人的意思,让可敦也称王吗?”
拓跋骁没回答,只问:“可敦有没有对鲜卑做出贡献?”
“有。”
“可敦值不值得你们尊敬?”
“值得。”三人异口同声。
“本王只告诉你们,现在怎么样,将来就怎么样,并不会因为她身份变化就对鲜t卑有任何不利。”
“可……”
他们还想说点什么,拓跋骁直接道,“本王已经下定决心了。”
“而且,有本王在,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对哦,王就是他们最大的底气,只要有王在,鲜卑就会永远强大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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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降约之后的第三日,梁军大开水寨,迎接鲜卑军入城。
尽管双方已经和谈,当衣甲佩刀杀气凛凛的鲜卑军真正走过来时,两边的梁军还是显而易见得紧张起来,建康城中的百姓都闭门不敢出,街道上只剩鲜卑军整齐有序的脚步和铠甲摩擦声。
秋风瑟瑟,气氛肃杀。
然而,鲜卑军真的只是来接管建康城的,替换了城门守卫,拿下了武器库,并没做出烧杀抢掠的事情。
姜从珚和拓跋骁携手进到他们曾经议事的大殿,有些人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拓跋骁,时隔六七年再见,发现他身上的气势越发强悍了。
他如今将羯族、匈奴、凉州、大梁的领土尽握掌中,确确实实地成了俯瞰天下的王者,再无人能与之争锋。
众人入座。
南梁至今还沿用着从前跪坐的礼仪,姜从珚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这么坐根本受不住,直接换成了椅子,拓跋骁自然跟她一样。
拓跋骁第一次去长安时被当时的大臣们指责礼仪,但现在,最终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们又商定了许多事,主要是姜从珚在谈,偶尔询问拓跋骁的意见,姜从珚决定的事他多半都同意。
众人见她在拓跋骁面前当真十分有话语权,也放下心来。
待大体事项敲定,有人问,“我们的根都在北方,能不能回到原籍?”
姜从珚道:“当然可以。不止是你们,逃难而来的百姓,只要想回原籍的都可以。”
王规心中一喜,“那原本的房屋土地是否能归还给我们……”
“自然也可以,不过,如今的土地是以人口划分的,你们回到原籍,向当地官府呈报上户口人数,自然能分得相应的土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