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的人,尤其是跟她时间久的,识字的倒是不少,尤其是几个侍女,水平肯定比不上那些士人,但简单教点小学程度的识字算数知识完全够用。
她并不追求高深,反而是这种基础教育越多越好。
但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如何从数年后的乱世中保全凉州和自己,大头的人力物力依旧投入了作坊和军中,其余的,只能看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难得都凑到了一起,几个丫鬟围着姜从珚叽叽喳喳地聊起来,气氛十分融洽,就在这时,一道高挺的身影渐渐靠近,出现在了帐门口。
拓跋骁来了。
帐内热闹的气氛仿佛一下按了暂停键,几个丫鬟瞬间噤了声,呆呆地看着拓跋骁越走越近。
她们原是围着女郎坐着,见漠北王走过来,连忙起身让开。
拓跋骁好像完全没看见她们几个,从一进帐,眼神就直勾勾地落在了姜从珚脸上,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仅仅一道眼神,气氛就变了。
几个丫鬟尴尬地站在原地,连兕子这种心宽的都感受到了微妙的氛围,相互看了眼,也不知怎么形成的默契,同时朝姜从珚看过去,“女郎,我们就先告退了。”
姜从珚张了下唇,最终没能说出什么。
等几个丫鬟一走,帐内更安静了。
此时天色还不算晚,暖光透过窗户的格栅漏进来,幽幽地浮动在空气中。
男人靠得近,姜从珚几乎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属于健硕男子的体热,比这夏日的热浪还要灼人,将她团团包裹、密不透风。
她很不想理他,昨夜折腾得这么凶,可又是她理亏在先,便不好摆脸色,只好不说话。
姜从珚垂下眸,睫羽乌黑,面颊雪白。
拓跋骁畅快了一回,按理今天该平静了,可一见到她这副模样,又起了念头,喉咙滚了下。
“什么时候醒的?”
“一个时辰前。”她淡淡说,依旧没抬眼。
他知道她累极了需要多睡会儿,但这比他想的还超出了些。
拓跋骁干咳了下,难得生出些许不自在,毕竟是他害她这样累的。
可她生得这么美,他怎么能忍住不亲近,更不要说她昨夜难得柔顺,说干什么都从他……
想起昨晚,拓跋骁的视线渐渐移了下来,最终落到了她的腿上,此时虽被衣裙遮着,但他知道有多修美。
那时她衣裙未褪,只被他扯了里裤,露出一双匀亭笔直的玉腿t,他把住她的脚踝搭在肩上,一眼就望到盛开在层层红纱中的花蕊,然后碾破……
姜从珚见他久久不说话,有些疑惑,终于肯抬起眼皮看他,却见他目光直直盯着一处正是她的腿。
这种眼神显然不是什么正经眼神。
“……”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