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大把年纪了,我还吃什么醋。”姜从珚别过脸。
话虽这么说,拓跋骁哪里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两只胳膊将她搂回来,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俯在她耳边,“那个早死的倒霉蛋不是我,我才不会娶别的女人,我只爱你。”
“你要是没遇到我呢?”
“我就孤独终老。”
“油嘴滑舌。”
“你要不要亲自检查检查我的嘴油不油,舌滑不滑。”
姜从珚:“……”
“我困了,要睡觉了。”她打个哈欠。
男人才不会轻易被句话打发了,依旧缠着她吻了片刻方罢休。
今夜的事对姜从珚的影响并不算大,她很快睡着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跟拓跋骁躺在一起的,一睁眼,却是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她才发现自己的视角很奇怪,好似飘在半空中,而且病床上还躺着一个面容可怖的女孩儿。
她定睛一看,这才认出那是原本的自己。
原来自己死时是这副模样,确实挺难看的。
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男士皮鞋和女士高跟鞋的声音尤其明显,两人身上还穿着十分正式的晚礼服,显然是一路急赶没来得及换。
“珚珚!”女人看到病床上的女儿,惊叫出声,紧接着抓住主治医生的胳膊,“医生,你想办法救救我女儿,她还没有死,她还这么年轻医生……”
男人也忙劝说。
但对方只是无奈地摇头,“请节哀。”
女人无力地滑落倒地,几乎晕死过去。
两人是如此伤痛,以至于间惯了生死的医护都不能不动容,同时他们也在为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孩儿惋惜。
等第二日,二人的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了些,他们问起女儿病亡的原因,先前都还算稳定,怎么会一下加重?
他们抽调病房和走廊监控。
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那天她什么都看到了。
原来,害死女儿的凶手就是他们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们几乎不能承受,二人大病一场,整个家被阴霾笼罩。
姜从珚看到这一切,心里也并不觉痛快,如她所说,这一切都过去了,曾经的爱与怨她都放下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是梦吗,还是她的灵魂真的回来了?
刚这么想,她忽然感觉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被股力道拽着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猛地睁开眼,依旧一片漆黑,她却感觉到一道熟悉的体温和呼吸。
“怎么了?”拓跋骁问,声音还带着些许睡意。
“没什么,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