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趋于稳定繁荣,却在这时漠北爆发了一次叛乱,虽然规模不大,很快就被兰珠带人平定,这事还是引起两人的重视。
拓跋骁虽入住了中原,但鲜卑并没有称霸整个天下,尤其这几年许多政策并没有太过偏向鲜卑,有些鲜卑人认为拓跋骁既然成了霸主,天下就该是鲜卑的天下,凭什么要让这些已经亡了国的汉人骑在自己头上。
矛盾累积到一定程度,终于爆发了。
只是小小一次叛乱,但暴露出来的问题才不容小觑。
这是不可避免的,人心复杂,斗争永远不会停止,只看能不能早点解决不要酝酿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朝内已经稳定下来,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亲自走一趟解决这事。
这是最高效、最有力的手段。
于是三月份时,一家三口带着数百亲卫随属向王庭出发了。
芽芽长到现在还没出过长安,又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整个人兴奋得不行,一直盯着窗外瞧,眼睛都不眨。
看爹爹在外面骑马,她就闹着也要去骑,两只胳膊伸得长长的。
以前在宫里拓跋骁就经常带她骑马,小丫头可喜欢了。
他长臂一捞把芽芽抱出来,又看姜从珚,“你也出来活动活动?”
她犹豫了瞬,莫名想到那一年他把自己骗上马。
不过现在他怀里抱着芽芽,应该不敢这么放肆,便同意了。
于是一家三口改为骑马慢行。
他们走的是晋阳这条路,这里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一边走,姜从珚一边给女儿讲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大战,讲她爹爹作战时英勇的身姿。
小丫头转回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高大的父亲,“爹爹好厉害。”
拓跋骁揉揉她的脑袋,眼神却落到了妻子脸上。
春风吹乱了她几缕发丝,她抬起手十分自然地捋到耳后,一举一动尽是优雅的风情。
数年过去,他已年过三十,她的容颜还是最美的模样,
芽芽头一次出远门,兴奋了一整天,到晚上终于累坏了,草草吃了饭,还没来得及给她洗漱就睡着了。
姜从珚让云朵拧了热帕过来,亲自给她擦身,拓跋骁去外面检查了一圈,回来便看到晕黄的烛光下妻子正在照料女儿。
“睡着了?”
姜从珚抬起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忙碌一会儿,姜从珚给女儿清理干净,在她白白软软的脸蛋上亲了亲,然后才让拓跋骁把她抱到隔间去。
片刻他回来,“你也累了吧。”
姜从珚点点头。
“我给你捏捏。”男人道。
姜从珚斜他一眼,这么殷勤?
拓跋骁已经伸手过来了,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肩颈,“你今天在芽芽面前夸我骁勇了。”
就因为这?
“夫君本来就勇冠天下,我只是实话实说。”
男人哪里经得起她夸,一颗心立马就飘起来了,大掌忍不住滑到她腰间。
姜从珚按住他,“行了,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洗洗睡吧。”
拓跋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