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这还享受上公爵级的住宿了。
第二日,秦追开始正式工作,他先去当地的大学开讲座,将自带的大图画展开挂墙上,点着人体各个部位,讲述了心脏、肝部的常见疾病以及相应的治疗术式。
“一定要深入发展解剖学,建立完善的解剖结构,解剖是一切外科手术的基础……”
讲完外科讲疫苗,接着讲DNA,秦追发现礼堂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过道里都挤满了人,尤其是他将那个格里沙手工制作的DNA模型摆出来的时候,还有专人在拍照。
基本每讲一个模块,秦追都会停下来,让底下人提问,而在DNA模块讲完后,向秦追提问的不仅有医学领域的光脑门老头,还有农学领域的……
秦追:我要懂农学的话早回国去找雄性不育系的水稻,争取早日研究出杂交水稻带父老乡亲们脱饥了,还会在这和你们balabala开心剖肝的时候往哪下刀比较好吗?
偏偏他还真有生物系的博士学位,所以秦追不仅听懂了那位农学光脑门老头的问题,他还答得很流畅,让对方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讲座开完,秦追走下讲台,小声嘀咕:“难道我真的是个大佬?”
旁听讲座,顺带记了记笔记的知惠吐槽:“你什么时候不是了?”
殊不知来听讲座的人对秦追那一口流利的俄语也感到十分惊讶,能在瑞士当教授,那么懂得德语、法语、意大利语、罗曼什语是很正常的,因为这四种语言都是瑞士官方语言,但秦追居然还会俄语,他什么时候学的啊?
秦追:不仅会说俄语,还会一些格鲁吉亚语。
他本人只准备了可以讲三个小时的内容,但是回答提问直接让他一整天都耗在了学校里。
校方倒是很大方地给秦追安排了牛排鱼子酱鹅肝,但秦追只想喝点冰糖雪梨润润肺,他嗓子都快说哑了。
好不容易结束大学里的行程,秦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累得皱巴巴的,靠在车里的时候就开始打瞌睡。
负责驾驶车辆的雅克夫放缓了车速,回到疗养别墅时,才把秦追叫醒。
“秦教授,秦教授,我们到了,您看看那夕阳,多美啊。”
秦追揉着眼睛爬起来:“我睡着了?不好意思。”
他晃了晃脑袋,看向满是人群的沙滩,那些都是来疗养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夜色将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要回去吃晚饭休息了。
海边的夕阳真的很美,这片土地太过陌生,对秦追而言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秦追对雅克夫微笑道:“辛苦您了,我想独自走走。”
雅克夫对他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追走向沙滩,他解开西装外套,脱下,单手倒提在肩上,找了块空地方看着风景,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胖胖的身影,她穿着深色长裙,外面披了条小熊毯子,穿着拖鞋。
秦追怔怔看着那个银发胖女士,连忙站起来拍着自己裤子上的沙子,拔腿跟了上去。
“那个……”秦追张口才发现自己说的是中文,他有些懊恼,改用俄语。
“奥尔加女士!”
奥尔加停住脚步,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美丽的东方青年,橙色夕日将他的皮肤映得柔暖。
她惊讶道:“您、哦、我的天啊,你是……”
秦追笑着应道:“对,我是寅寅奇卡,奥尔加妈妈,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看到你还是这么健康真好,你是来黑海疗养的吗?”
奥尔加双手捂嘴,几乎要哭出来,她声音颤抖着:“你是寅寅奇卡,我们的小精灵,你竟然来了,难怪格里沙让我一定要在这个月来黑海疗养。”
她几步冲上前抱住了秦追,秦追被撞得后退一步,搂住只比自己矮了一点的奥尔加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疗养院从1919年开始出现雏形,到1929年应该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能享受了,但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制度——因为内部腐败触目惊心,据说后来想要去好一些的地方疗养,就必须向负责此事的人递一些“诚意”,找关系塞礼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