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寻:“……”
他从来没遇见过楚停云这种人,说话做事永远让人无法预料,像块奶糖似的,又硬又软又黏,还很狡诈。
宴寻定定看了楚停云几秒,忽然松开禁锢把人推开。
“站好。”
“怎么,抱这么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楚停云伸手拽着青年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说,
“之前带花撞人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儿的吗?”
宴寻:“……”
这一刻,他忽然就彻底确认了一件事——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优雅矜贵,温柔从容的男人,绝对全都是装的。
而同一时刻,楚停云好像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啧!
今天实在太爽,让他都忘了还得装一下。
毕竟设定上自己还是个被男大学生强取豪夺,无奈屈就的柔弱总裁。
“咳……”
楚总松开宴寻的领带,站直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揉皱了的衬衫,语气总算正常了起来,
“总之,要是这件事骗你的话我就阳痿,以后都硬不起来,可以了吧?”
“……”
这个发誓的内容实在似曾相识,上次楚停云也这么说。
宴寻没答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始以一种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遍,最后目光可疑地落在了某个部位。
“楚停云,你不会已经……”
“嗯?”
楚停云一看宴寻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其实他原本想说:怎么,要不要现在掏出来*给你看看。
但这耍流氓的话实在太崩人设,所以又生生咽下去换了个文雅点的说法。
“不然,我也去医院做个检查给你看?”
说话间,楚停云已经走到桌边重新侍弄起他的捧花来。不过现在应该不叫捧花,因为刚才拍过照片之后就已经把包装拆了。
回来的路上楚停云还专门查了查,这些花是铃兰,很娇气,国内极少,大多都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
所以要养活的话,可就得小心翼翼照料着了。
宴寻看着楚停云卷起了袖口,将价值不菲的腕表取下随意丢在一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花移至到花瓶里。
他的神情专注,认真,又带着点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喜欢。
风吹起旁边白色的纱帘,拂过男人手中的铃兰,送来一点点清甜的香气。
宴寻怔了怔,垂眸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不想追问下去了。
宴寻走过去,也挽起袖子帮着他一起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