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啊!这世界上到底哪个幸运儿可以发完酒疯就失忆?如果有为什么不能多他一个!
他的手被楚漆拉下来。
“现在喝醉的轮到我了。”楚漆看着他,挑眉,“我也要不讲道理,懂了?小少爷。”
*
江声其实很少喝醉到那种样子。
就算醉了,也不过是和楚熄在屋顶花园拼酒,到走不动路的程度,绝对谈不上理智丧失。
很少有人知道,他完全喝醉之后会很有些那个。
还会要求别人和他玩奇怪的游戏。
楚漆的确喜欢江声很久很久,也的确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他也的确是个很正派不会趁人之危的人。
他把江声抱去洗漱,但江声非要洗澡。给他放好了水,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江声反倒忽然来了劲头。
“和我玩石头剪刀布。”
楚漆头疼,“玩下去水就冷掉了,祖宗。你也不想感——”
江声的后半句话慢吞吞地说出来,眼睛眨了眨,浓黑的睫毛湿润着,眼睛空空,带着些意识模糊的朦胧,“输掉的人脱一件衣服。”
那一瞬间世界都安静得过分。
楚漆站在江声面前,手上还滴着水。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面无表情好半天,脑袋里的火苗才堪堪熄灭下来,紧盯着他问,“还和谁玩过?又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
他的脾气越发控制不住,脖颈上的筋也在跳,想杀人的心都有。
大脑中迅速把会诱拐江声把他带坏的人过了一遭。
谁?到底是谁。
江声在一个会对性和刺激的事情感到好奇的年纪,定力不好,自制力薄弱。楚漆是生气,但不是对江声生气,他气的是那个居心不轨的东西,竟敢在他面前带坏江声。
“沈暮洵?萧意?还是那几个小明星。我早说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声的额头顶在冰冷的墙面,眼尾的红很漂亮,湿透了的白花被抿出淡红的汁液,透出些让人不敢细看的秾艳。那是平日的江声绝不会有的表情。
看起来很……
他似乎不懂楚漆在说什么,声音含糊,开合了下嘴唇,“……嗯?”
青年挂在身上的衬衫凌乱,楚漆拧着眉毛伸手给他把衬衫领子正回去扣好,至少让他看起来端正一些。
江声的手却搭在他的手腕上,没什么力气,却又好想甩不掉,有些凉,凉得楚漆当即僵在原地。
江声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脸颊滚烫,说话呼出的热气都带着电流,“不玩吗?”
楚漆喉结滚动,脸色阴沉,嘴角却挂着笑:“再提这个试试看?”
江声浑浑噩噩地抬起头,“那我去找——”
他话还没说完,楚漆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你去找谁?”
江声眨眼的动作慢慢的,“好奇怪。”
他指责起来。
“你平时都准我玩!”他说,“你好奇怪!”
是谁。
到底是谁。究竟是谁?
楚漆的拳头攥得直做响,他低下头,抬起江声的连让他看自己的眼睛,“声声,看清楚,我是谁。”
江声指着他的绿眼睛。
“楚漆?”他眯着眼睛,“还是楚熄。”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