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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起保龄球(第1页)

在邮轮上的第二日,出入的娱乐场所基本上都被她们光顾了一遍。被裴漾记住且还想再次游玩一遍的是保龄球馆。她将她的提议告诉连衡,晚上吃完饭,一家叁口就来到球馆内活动。室内空间非常的宽敞,当然也有许多的游客在此游玩。裴漾的眼里全然是谁都看不见,她胜负欲上头,一门心思想要和连衡再次比试,把下午那场输掉的球局赢回来。保姆艾达在一侧的休息区照料玩玩具的连愿,而裴漾则和连衡在木板道上玩保龄球玩的不亦乐乎。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沙发上的连愿已经到了厌弃玩具的阶段,闹着要下到地面上。艾达从容地将连愿抱下,放小主人在地上走。她全程都高度集中,只待小主人摔倒在地就将人抱起。连愿的样貌遗传了连衡,长得白净可爱,整个人肉嘟嘟的,像那粉嫩的蜜桃。她跌跌撞撞地在球馆内溜达,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吸引了许多游客们的目光。小孩的视角就像小型的啮齿动物们看到的世界,所有移动的物体都被放大了数倍。连愿没走一会儿就直接撞了人,摔倒在地后不哭也不闹,坚持不懈的爬起,抱住了眼前的那双大腿。大腿的主人被撞还被讨厌的小孩抱住,本就烦躁脾气一下就涌上了头:“credible,toffof,dankid!”(不可思议,从我身上下去,该死的小孩)连愿自是听不懂大腿的主人说的话,只是因为和连衡相似的裤子又坐到了他的脚背上,紧紧抱住也不撒手。艾达赶忙上前交涉,话还没说上一句,就又听大腿的主人说:“god,edownickly!”(天啊,快下来!)艾达一脸歉意,尝试去劝连愿,但小主人是个犟脾气,读不懂她想法的艾达始终拉拽不下来。面前大腿的主人像是癫狂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像是崩溃极了。或许是看艾达是位保姆,刻薄而又高傲的话语脱口就出,整个人就像那清高的知识分子但骨子里却是污浊不堪的。“rry,sir”(对不起,先生)艾达试图去安抚大腿的主人,着重强调:“stilndiet,leaveitto”(冷静,交给我)话说完,艾达跃过男人的接话,首要紧着去哄连愿。一直在注意安全的古山,推开聚堆起来的人群,往愈发热烈的中心靠拢,他的身后跟着几位保镖。刚一上场就把大腿的主人围了起来。面对着突然被围攻,大腿的主人直接愣住,脏话也不说了,皱起了眉,“whattodo?bro…”(做什么?兄弟…)古山向下扫了一眼男人腿上的挂件,一下就被可爱的连愿带出宠溺的笑容,再次看向大腿的主人时转换了神情,很是凶狠:“canyopeakwell?whatareyouexcitedabout?”(会好好说话吗?激动什么?)古山的样貌长得实在是不好相处,大腿的主人心里发怵,但养尊处优久了最是受不来一点气:“huh?doyouknowwhatpriceyouwillpayafterispeakwell?”(哈?知不知道让我好好说话后你们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古山轻轻耻笑一声,眼神愈发犀利:“notasgoodas,lethavealook”(不如,让我看看)大腿的主人也最受不来一点激,当场就开始扫视四周,瞥到四周不止有服务员在看热闹还有其他游客,维持最后的体面似的咬紧了牙关:“iknowtheownerofthisship,apologizetobeforeitangry,i&039;llgiveyouface”(这艘船的老板我认识,在我生气之前向我道歉,我给你们点脸)古山眉头往上一挑,“oh?”(喔?)想到男人嘴里的老板就是此时抱着他腿之人的爸爸,语气变得轻佻:“whoareyou?”(你谁?)语气欠揍到大腿的主人立刻忘记了维持体面:“you&039;renofabitch!x!it&039;syourgrandfather,pleasereber!”(婊子养的!考克斯!是你爷爷,请记住)古山尾音拉长,“oh~”(喔~)就算知道他是考克斯家族的人,依然神情自若:“what?”(那又如何?)大腿的主人再也忍不了,目光精准锁定到球馆的员工,大声发怒:“brgyourboss!”(把你们老板给我找来!)球馆的员工被吼,怯生生地转头看向古山,接收到老板平静的目光,很是尴尬地说道:“he&039;srightfrontofyou”(他就在你面前)大腿的主人松开了紧咬的牙齿:“……”他上下扫视古山,突然锈住的脑袋被解开。瞬间很想,要是有魔法就好了,这样就能隔空将自己藏起来了。古山放平眉毛,将气人的技能发挥到极致:“i&039;vearrived,pleasespeak”(我到了,你请说)大腿的主人心里莫名变得萎靡,这仿佛就像是死之前的遗言:“…eh,that&039;swhatyoawthechildkidnapped…”(额…就是你所看到的这样,小孩绑架了我)球馆内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在看热闹,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连衡和裴漾,他们两个此时就站在不远处。人群中有人发出笑声。那笑声让大腿的主人垂死挣扎:“whereishearn?iwanttoseehi!nothishenchn!”(hearn在哪?我要见他!不是他的手下!”被点到名字,连衡看了一眼裴漾,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他向前走进人堆,将连愿从男人的腿上抱了起来。连衡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头,洞察一切道:“bobo,dadisweargadbreakerandleatherpantstoday,thetasteisaldifferent”(啵啵,爸爸今天穿的是风衣和皮裤,味道也不一样哦)连愿紧盯爸爸,听不太懂的点了点头,“dad…fragrant……”(爸爸…香……)裴漾紧跟在连衡身旁,安静着没说话。大腿的主人在看不明白眼前的情况,那真是傻子,赶忙尬笑起来:“haha…isunderstandgs,theyareallisunderstandgs!”(哈哈…误会,都是误会)连衡安抚完女儿,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分出眼神落在尬笑男人身上:“therearealwaysdonkeysbarkgthedistance,upclose,it&039;syou”(远处总是有驴子在叫,离近看是你啊)尬笑男人原本还指望hearn为自己出头,现如今这架势,多半是他要被出家了。他欲哭无泪:“hearn,longtinosee”(hearn好久不见)连衡微微含笑:“notlong,icanalwaysseeyouwhenithrowgarba”(不久,我扔垃圾时总能看到你)裴漾听着连衡损外人的话,还真是头一次,感到新鲜的同时,心里又隐隐升起了一缕害怕。她默默拉住女儿的小手,静观其变。尬笑男人作天作地惯了,如今生生忍下一肚子窝囊气,这可导致他直接破罐子破摔:“dropdead!idon&039;tbelieveyoucanstillthrowtothesea”(去死吧,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扔进海里)连衡没有搭理尬笑男,只是看向古山,平静道:“theentertanthalldownstairsisstillopenpleasevitehitoeandhavefun”(楼下的娱乐厅还在营业,去请他进去玩玩)古山得令,示意手下上前绑人。尬笑男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听此瞬间嘚瑟了起来,屁颠屁颠跟着绑他的人走,转头就对古山炫耀:“ihaveneverbeenshortofoney,nsiderthisoneyasyapology”(我从来就不缺钱,就当这笔钱是我的道歉)古山嘲笑道:“ihopeyourfailywillbelikeyoaid,nockofoney”(希望你的家族会像你说的那样,不缺钱)尬笑男心口一滞:“……”——完蛋了,玩上全家了。剩下的保镖在疏散看热闹的游客。连衡将女儿交给艾达,注意到身旁的裴漾脸色不是很好,询问:“看你有些不开心。”裴漾把一直拿着的毛绒玩偶递给连愿,没有否认自己的不开心,但也不打算告诉连衡她为什么不开心:“已经没事了。”连衡想要安慰裴漾几句,但是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裴漾见连衡一脸为难的样子,心情当即一转,嘴角勾起了弧度:“要不再来一局,输给我。”连衡盯着裴漾明媚的笑容,默默点了点头:“行。”他这般听话,完全不像今天下午一直赢她的那个他。裴漾猜测,多半就只是想让她开心?不管目的为何,裴漾不开心倒是真的。她看着发生的这一幕,莫名乱想:如果她的世界再也没有连衡的存在,她会有能力去保护啵啵吗?这个答案,裴漾心知肚明,所以才会感觉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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