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拴着的卷毛拱起背部,就像是一只应激的即将反抗的狮子。
他的眼睛是开扇的小内双,当他凶狠地瞪视对方的时候,上眼皮的脂肪就会盖住一小片上方的瞳孔,看样子就像是一只凶狠的倔强的会咬人的兽类。
“滚。”
“啊呀呀,不要这么说嘛。”周三庆挑着眉毛,似乎预料到了对方的反应,对自己的料事如神沾沾自喜,站起身来把手里的话本往对方身边一抛:“你哪里收集来的话本子,倒是有趣的紧,看了那么多话本子,你怎么不相信感情这东西的诞生就是莫名其妙的。”
他眯了眯眼睛:“我相信我能让你爱上我。”
卷毛自己蠕动着爬了起来,终于不是偏瘫在榻上了,他恼怒道:“你想太多了,我能喜欢上你什么?”
“我能让你爽翻天!”
周三庆真是一个离谱到了极致的人,他的下流话一套一套的,容貌却保持着少年感,与别的无情道修士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不同,他风流洒脱,就像是臭屁烘烘的弱冠少年,开朗的不成样子。
可能是怕卷毛没有听清,周三庆复述了一遍,一字一顿,尾音拉得很长,乐吟吟的:“我,会,让,你,爽,翻,天~”
卷毛的世界此刻天崩地裂,他的目光逃避一样看向了自己的身边倒扣在榻上的话本,想起话本里面的情节,不由口干舌燥且后怕了起来。
要是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周三庆的意思是他要效仿这本书里面的内容,把自己按在榻上酿酿酱酱……
“等等!”他大声叫了起来:“不行!我怕疼,书里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头一次,卷毛承认话本里面的故事离谱到了极点:怎么可能会有人被强制爱之后就爱上了始作俑者啊?
“救命!”
可是已经迟了,周三庆露出玉白的上半声,结实的身体肌肉线条青涩,薄薄的肌肉覆盖全身,一下子整个人就倒在了卷毛的身上。
卷毛魔修一下子就呆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原来一个男人的身体会这么软,就像是水一样流淌在自己的身上,明明自己被他捆成了一个球,但是周三庆和自己肌肤相贴的面积却能有那么大。
“夜深露重,郎君早歇啊!”周三庆那手已经扯烂了自己的领口,从上往下面摸。
“救命救命!等等!”卷毛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我们再……思考思考。”
周三庆剥衣服正起劲呢,闻言用手扭过小卷毛的脑袋就重重吮吸了一下,虎牙尖锐,在对方的脸颊处留下的一圈牙印上有两点明显更加鲜红:“怎么,现在也是该歇下的时候了,我来伺候你睡觉呀。”
卷毛哆哆嗦嗦:“我现在不睡觉。”
周三庆在被五花大绑的卷毛魔修身边躺了下来,嘴巴里面闲着发慌了,就想找一个天来聊聊,两手交叠在一处撑住自己的后脑勺,戏谑道:“怎么?不睡觉要干什么?”
卷毛魔修绞尽脑汁:“不管,你把我放开,我还有事情要做。”
周三庆挑了挑眉看他,觉得实属有趣:“那你说说你要去做什么?你要是说得出来,我就把你放了。”
小卷毛一字一顿三个字:“做作业。”
周三庆:“什么东西?”
作业!
没错,就是简町原给他留下来的作业,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完成。
周三庆听完这个故事,表情有一点晦涩,皱着眉毛沉思良久:“不是,你们尊上声势浩大把简长老搞到这里,就为了让他给你们布置作业?”
这实在太难以理解了。
小卷毛声嘶力竭道:“你该把我放开了。”
周三庆刚刚就是胡说八道意思意思,其实他的话没有什么意思,他觉得小卷毛这人忒没意思,怎么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