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靠给自己下蛊来明确自己的感情啊?”
萧无役慢慢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期期艾艾,成了一个落寞的小球,低声:“因为我什么都不懂。”
卷毛已经把药粉倒完了,着急忙慌去找可以包扎的东西,手上忙碌,嘴上也没有闲着,劝导道:“你不懂,我懂,你这就是心悦!”
废话,拿自己喂了那么多次蛊虫还不信,不是心悦是什么?
难道是喜欢折磨自己吗?
萧无役却把头一歪,声音闷闷的,瓮声瓮气:“你说的,我不信。”
卷毛:“……”
你的痛觉你就能信?
萧无役继续瓮声瓮气:“你没有阿简聪明,我怎么可能信你不信阿简。阿简说的应该是对的,我这不是心悦,是欣赏。”
卷毛:“……”
若说自己刚刚还有糊弄的成分,现在的自己就是百分百确定:尊上就是心悦,还非常上头,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时候就算简町原当着他面拉屎,萧无役也能说那屎是香的。
萧无役口头上“阿简说的对”,手上催动蛊虫的速度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好像是心灰意冷还在濒死挣扎的模样。
卷毛服了!
一把把萧无役的手薅了起来:“尊上,你用这方法是搞不懂的。”
萧无役呆呆愣愣瞪了瞪眼睛:“那要怎么样才能懂?”
卷毛被关在青云门这一遭,好像经受了简町原的洗礼,似乎学会了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此刻,他模仿简町原的表情,就是为了让尊上觉得他睿智!
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
萧无役感受到了一种铺面而来的熟悉感:“你……”
接着,卷毛用灵力在手心里面变出了几本话本:“给,下界的知名话本,讲述了缠绵悱恻的爱情,也是属下的枕边书!”
卷毛觉得自己的大智慧发挥了伟大的作用:“尊上好好研读,一定就能知道什么是真的心悦了。”
反正怎么样都比自己给自己喂蛊,弄得鲜血淋漓要好的多。
萧无役随手拿起了一本书,一摊开,就是两个赤裸人影相互纠缠的插图。
画里面,一个人身上穿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小腹里面凭空凸了一块,表情似痛苦似欢愉,门户大开,修长两腿大张,捂着嘴,似乎嘴里正在发出什么字句。
另一个人在那人身后,抱着那人的两腿,想把它们分得更开,他似乎要把自己挤到那人的身体里面。
两人相连,密不可分。
……
萧无役指着插画:“画中男女子在干什么?”
卷毛瞟了一眼,顿时血脉偾张,红着耳朵七手八脚捂着那本书上的插画,嘿嘿尬笑,干巴巴地解释了起来:“他们在做……爱人之间会做的事情。”
“做这种事情有什么用?”萧无役就像是好奇又懵懂的幼子。
卷毛内心风雨欲来,只能结结巴巴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解释:“有用,当然有用,就是……双方都会很开心,很舒服……然后,然后……”
他到底是熬红了脸,闭着眼睛一了百了快刀斩乱麻道:“还有,可以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