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怒处,又“呸”了一身,一字一顿:“恶心!”
辰甲:“……”
他实在是受不了帮师尊做事这里外不是人的日子了。
于是,他小声解释:“不是不让你撕,等一会再说。”
辰丙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凭什么要等,我现在就要撕。”
辰甲:“你信不信我数十个数后,师尊就会探头探脑地突然出现,然后开始教训我们。”
辰丙:“……”
有病,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他刚要骂,
结果,
不用十个数的时间。
师尊那标准的,字正腔圆到无可挑剔的声音悠悠地从身后传来,叫他鸡皮疙瘩一起。
那是汗毛倒竖的感觉啊。
简町原走路轻飘飘没有一点儿脚步声,好像是幽灵在飘荡,恐怖而不自知。
他俯下身子,对着小徒弟的耳边轻轻的,笑道:“你们为什么还在走廊乱走呢?”
“吵吵闹闹的,你以为宗门是你家吗?”
虽然简町原的表情是笑着的,但是话语却极尽凉薄,再仔细看他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僵硬,这分明就是最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大徒弟多么有眼力见的一个弟子,默不作声扯着辰丙的袖子,两个人屁滚尿流地回到课室。
到了课室,辰丙也不老实:“你怎么知道师尊会突然回来,果然,你一定帮师尊干了很多坏事,不然你怎么可能对师尊的行踪了如指掌。”
辰甲:“……”
他是窦娥,他是文字狱,他是可怜的一颗小白菜。
辰甲终于看透了,师尊说的重用他,所谓成为大师兄“一班之长”,就是要他同时混迹于弟子与师尊之间,帮师尊多行不义,再被同窗好友背后蛐蛐谩骂。
这种形象,就好比如“下界凡人口中的太监”,皇帝把他当成奴才,妃嫔也不当他是自己人,叫他“阉狗”,算不了男性,也当不了女人,能被当个人他就谢天谢地了。
辰甲:“……”
哦,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师尊引咎,坚决不当这个“破班长”了。
辰丙还是嘀嘀咕咕:“说,刚刚是不是你和师尊通风报信的?”
辰甲:“没有。”
“那为什么师尊突然回来了?”辰丙油盐不进:“一定是你,师尊又不是闲的发慌,离开不到一刻钟又马上回来。”
辰甲死死盯着辰丙的眼睛,义正辞严:“你说对了,师尊就是闲的发慌啊。”
“他就是刻意出去放松我们的警惕,然后马上回来,把我们这种搞小动作的一网打尽。”
辰丙傻眼了:“啊?”
不,绝对不可能,师尊在他的眼里冰清玉洁。
辰丙不信:“那也不对,你怎么知道师尊这回是装的,不是真的回去了,就是你给师尊通风报信的。”
辰甲稳重地看向辰丙还在絮絮叨叨一张一合的嘴,眼神就像在看傻子:“因为师尊刚刚是走出去啊,青云门这么大,他真的要离开,应该御剑飞出去或者千里穿行符啊!”
辰丙恍然大悟:“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