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故意把音拖长,“你喜欢长得高的,鼻梁挺的,有肌肉有身材,生活技能样样精通,平时吊儿郎当实际上能一下打八个……”
“错了。”雪莱指了指酒杯,“喝。”
伊雷不服气了,“这哪儿错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
雪莱笑眯眯地打断他,“当然有问题了。我没有喜欢的类型,只有一个喜欢的人,就是给我戴上这枚戒指的亲亲老公,不好意思啊。”
说着,雪莱懒洋洋地伸出右手,亮出那枚戒指。
这也可以?!
伊雷简直哭笑不得,却找不到任何抗议的理由,只得认命地端起酒杯,喝完里面的酒。
几杯酒下去,轻飘飘的感觉已经上来了。伊雷用眼角扫了雪莱一眼,对面还看不出任何变化,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能喝,还是故作镇定。
这场酒局拖下去对他不利,想扭转状况的话最好就趁现在。
伊雷晃着酒杯里的冰块,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雪莱,后者大大方方地任他扫视,唇角勾着笑。
“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伊雷问。
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把雪莱难住了,他抿了抿唇,似乎在努力回忆,过了十几秒后才开口,“灰色。”
“错了,今天是黑色。”伊雷指了指他的酒杯,“喝。”
雪莱蹙起眉,“我明明记得你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穿的是……”
“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伊雷说,“我今天中午又换了一条。”
雪莱的眼里露出抱怨的神色,小声嘟囔,“不公平,今天我又没跟你做……”
“不许找借口啊。”伊雷敲了敲桌子,“愿赌服输。”
雪莱抿起唇,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终于,伊雷满意地在雪莱的脸颊上发现一抹红晕,看来雪莱·曼塔也终究是个人类,是完全有可能战胜的。
“该你了。”伊雷做好了准备。
“我最喜欢用哪个姿势?”雪莱脸颊泛红,问的问题却一点也不见害臊。
“让我想想啊……”
伊雷有意拖延,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就在雪莱眼睛发亮,以为自己有可乘之机的时候,伊雷忽然凑过去,在离雪莱的耳畔很近的距离压低声音,“你喜欢侧躺着,让我一边从背后整个抱住你一边进去。这样你既能一害羞就藏起脸,又能一转头就吻到我。我说得对不对?”
雪莱面颊上的红晕更明显了几分,却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只能点点头。
“那该我了。”伊雷依旧以旁人听不清的音量低声问道,“我的敏感处在什么地方?”
雪莱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几圈,闭上眼睛。不知是酒精的催化还是话题本身的热度,他的脸颊已经像刚出锅的虾子一样,不仅红润,还带着些许蒸腾的潮湿。
“在……”雪莱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确定,“头部和,侧面?”
“错了。”伊雷笑着与雪莱拉开距离,“喝吧。”
雪莱不服气地抬起头,“那在哪里?”
“不告诉你。”伊雷眼中带笑,“以后自己探索吧。”
雪莱瞪了伊雷一眼,端起手里的酒杯,将杯中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还要继续吗?”伊雷勾起唇角,“现在服输的话还能体体面面地跟我回去,再勉强我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当然,认输两个字是永远不会出现在雪莱·曼塔的字典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