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雷达站多次更换探测频率后总算发现低空来袭的机队——密密麻麻的亮点突然出现在屏幕上,正焦头烂额的雷达军官以为自己看到的依旧是雪花点。
“不,是战机,是至少上百架战机。”雷达站疯了般给港口的舰队司令部打电话,反复说明自己并未看错,雷达也没有故障。
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就在珍珠港东面的港区,附近是油库、潜艇码头、修船厂。南面是岛上的希甘姆机场,一公里外是港内的福特岛,岛上也有个小机场。
原历史中,美军1921年才开始建设珍珠港军事基地。现在“兄弟会”提前几年经营夏威夷,但港区设施还简陋的很。
舰队司令部的值班军官最终决定信任雷达站而拉响警报,正在岛上的舰队司令弗莱切上将被刺耳的声响吵醒。他气恼的询问副官发官生了什么,却没能立刻得到回答。
过了五分钟,副官才向刚刚穿好衣服的司令官回报道:“马诺阿雷达站说发现有上百架的机群正向我们飞来,已经接近到不足三十公里。”
上将阁下紧皱眉头,他不敢想象什么人胆敢来袭击珍珠港,哪怕他前几天才下令袭击东京,意图摧毁中日联合舰队。
美国打中国是理所当然,中国若是胆敢反抗乃至主动出击便是大逆不道,属于无法理解的行为,类似亵渎上帝。
弗莱切上将没有立刻前往司令部,也没有让机场立刻起飞战斗机。他更愿意相信是雷达故障,于是让副官再次向雷达站确认。
就在这么一来一回的过程中,低空飞行的玛莎已经看到瓦胡岛上群峰耸立的山脉。
由于明确知道珍珠港内没有美军舰队,所以第一攻击波的任务是摧毁港口设施,让敌人的战舰失去后勤基地。
机场、油库、码头、船坞、司令部,这些是第一攻击波的首要目标。玛莎亲自指挥三个飞行大队袭击岛上机场,另有飞行军官指挥俯冲轰炸机向油库投弹。
最后三十公里,俯冲轰炸机开始爬升。负责清场的战斗机则加到三百八十多公里的极速,几分钟就抵达瓦胡岛最南面的希甘姆机场。
机场有一条东西向的跑道,旁边是一栋又一栋的机库和附属设施。美军地勤接到警报,正像忙碌的蚂蚁般将战机从机库拖出来,排列在停机坪。
由于事发突然,机场的美军慌慌乱乱。缺乏经验的军官晕头转向,他们彼此询问打听,不知该如何指挥手下应对,只试图找到更高级军官发来的指令。
机场附近的防空阵地倒是反应快,大口径高射炮和小口径并联机炮纷纷揭开炮衣,几百号士兵忙着搬运弹药箱,并抬头望天寻找目标。
已经有眼尖的美国大兵在乱跑乱撞中指着机场南面,惊慌的大喊着:“快看,敌袭!真的有敌袭!”
袭击珍珠港关乎国运,联合舰队中的航空兵汇聚了中日所有飞行精锐,全部都是被强化的超级王牌。
这些精英以离地五六十米的高度狂飙突进,借助地面遮蔽自己的行进路线。
机场附近必然空间开阔,但个人的视野肯定受建筑物阻挡。
在美军防空部队的认知中,空军肯定是在空中的。其炮口齐齐指向天空上正在快速爬升的俯冲轰炸机,对低空掠飞过来的战斗机反而难以追踪——炮口跟不上。
有少数炮位正对来袭的中国舰载战斗机,基本是小口径速射炮。操控火炮的炮手紧张到浑身战栗,他们已经开火,但因为距离太远,很难瞄的准。
但对于带队突袭的玛莎来说,起飞前就通过情报人员掌握岛上防空阵地的具体位置。在距离对手一千五百米时,她解脱了火箭弹的发射保险。
每架“海歼-3”的机翼下挂载六枚九十毫米航空火箭弹,其最大射程能达到七八公里,有效射程也在两公里。
当玛莎扣动发射扳机,六枚火箭弹脱离挂架,嗖嗖嗖的齐射飞出,在两三秒内以超音速命中对面正突突开火的速射炮。
相比点攻击的小口径炮弹,九十毫米火箭弹一炸一大片。六枚火箭弹能炸出大半个足球场的面积,杀伤所有无防护或轻防护目标。
几门四十毫米双联装“博福斯”高炮打的正欢,炮手将五发弹夹不断朝自动机里塞。正当他们急的抓狂,迎面挨了火箭弹一波炸。
炮位外堆了一圈沙袋加强防护,能有效对抗机枪乃至二十毫米机炮的攒射。可沙袋没扛住爆炸,被轰的四散崩裂。
不等硝烟散去,操作高炮的炮手已然死伤惨重。烟熏火燎中,固定在地面的高炮都倾覆歪斜,彻底失去反击能力。
跟进的战斗机仿佛在犁地般,远远对着机库、跑道、塔台、弹药库就是一通轰。发射火箭弹后,它们侧向偏转,避免战机进入自己制造的爆炸烟雾。
美军在瓦胡岛上有五座机场,来袭的三个战斗机大队各有分工,优先压制地面防空火力,摧毁跑道和敌机。
仅仅空袭一个照面,珍珠港就失去大半还手能力。
当玛莎射完火箭弹,带着僚机充当游猎小组,她向在外海等候消息的联合舰队发送袭击成功的电报,“珍珠港在我机翼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