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样的疑惑中,大公府度过了一段还算和平的日子,伊缪尔白天处理公务,惩治叔父的势力,调查黑袍会成员,晚上变成小猫,钻进医生被窝,在医生的怀里喵喵喵,获得额外的牛肉和羊奶投喂,大公每天睡好,吃嘛嘛香,某天一低头,觉得自己胖了好几斤。
就连白郁也在某日掂了掂团子,狐疑的揉了把他的肚子:“小猫,你是不是胖了?”
伊缪尔:“!”
才,才没有!
总之,大公非常希望,这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唯一的困扰就是,医生执着于让大公讨厌他。
深感郁闷的大公揽镜自照,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难得的对容貌产生了不自信。
医生是讨厌大公,才想让大公厌恶驱逐的吗?那他为什么要关心大公身体呢?
伊缪尔想不明白。
直道某一天,大公府抓到了黑袍会的细作,连夜审问。
那位代号“夫人”的黑袍会成员交代,白郁是黑袍会的一员,代号“渡鸦”,他依照黑袍会的要求潜藏在大公府,身上藏了一包毒药,随时准备刺杀。
“……”
审讯官一句句逼问,夫人一句句回答,而伊缪尔大公坐在审讯室外,面容阴沉如水,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夫人,苍青的眸子缩成竖瞳,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等到所有罪证陈述完成,调查结果摆上大公的桌案,白纸黑字一清二楚,伊缪尔缓缓闭眸。
医生,确实是黑袍会的人。
伊缪尔感觉很疲惫。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与谁交心,从未依靠过谁,甚至从未喜欢过谁,只有一个白郁而已。
可偏偏,白郁是黑袍会的人。
于是这天,伊缪尔晚饭吃的闷闷不乐,白郁也看出他的不开心。
医生熟练的将大公面前的肉菜换掉,顶上一道绿叶子菜:“今天公务有问题?”
他声音泠泠,面容冷淡如常,但落在伊缪尔眼中,却有点不是滋味。
大公目光盯着远去的牛肉,开始闷闷不乐的啃叶子,心想:“白郁不喜欢你,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医生喜欢亲近的,从来只有白金小猫而已。
伊缪尔不说话,白郁便看向他,微微抬眉:“不开心?也不想说话吗?”
自打医生接任了男仆的位置,这还是公爵第一次不愿意理他。
伊缪尔咬断了叶子,没头没脑的开口:“我最近在处理黑袍会的事物,医生,你怎么看黑袍会?”
白郁神色淡淡:“一群没有底线的人渣。”
伊缪尔一顿,正想嘲讽:“是吗?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来历,我就信了”,可是下一秒,他却听到了医生的心声。
“恶贯满盈又伤天害理的东西,不知道在伊尔利亚策划了多少次恐怖事件,早早铲除的好。”
伊缪尔的动作一愣。
心声不是话语,是做不了假的。
医生……讨厌黑袍会?
大公神色如常,继续吃菜,冷不丁道:“我们今天抓到了一个黑袍会的奸细,代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