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泉温柔地,放慢了声音,用一种近乎试探的语调轻飘飘与她说。
“你在陆家等我回来,更好。”
徐蜜缃起初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可她头皮上是明玉泉十指温柔地梳拢,舒服地她眯起了眼。咦了一声。
“不回京城吗?”
她小声嘀咕了句:“这里是母亲的家,但我的家是和殿下在一起的地方。你不能让我太长时间不在家的。”
明玉泉闻言心口被扎了一下,抿唇,松开梳拢徐蜜缃头发的手指,转而起身,弯腰握着徐蜜缃的腰肢往上一提,搂入自己的怀中。
“哎呀!”
徐蜜缃被明玉泉抱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这一次他没穿衣服。
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触感。
她惊呼一声后,双手下意识撑着他的肩膀,手掌下的滚烫让她产生了一种晕眩。
明玉泉抱着她坐到了床榻上。
而后也没放开她,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依旧搂在怀中。
“阿缃,此战要些时候。京中混乱,我不能将你留在京中。”
徐蜜缃坐在他的大腿上,侧肩靠着他的胸肌,她生得小巧,就这么被搂在怀中,全然被他的躯体所笼罩。
她有些不解地仰起头。
“京中能有什么混乱的?”
“还记得你怎么入的麟王府吗?”明玉泉双手穿过她的腰腹,搂着她,下巴就搭在她头顶,慢悠悠说道。
徐蜜缃哪里会忘记这件事,她时至今日也不敢吃任何糕点类的食物,就是因为父亲伸手递来的那盘糕。
“和这个有关吗?”
“嗯。”
明玉泉搂着几个月没有亲近的小姑娘,整个人也懒洋洋下来,语调听着也懒散。
“当初康寿太妃和人合谋,选择了徐家的幺女徐夕薇送入麟王府,是打算让她死在我府中。之后再对外宣告那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是被本王性|虐致死。”
徐蜜缃虽不懂后面两个字,但是致死却是很清楚。徐夕薇那时候才多大,若是当真对外说是被麟王殿下弄死的,外面的口诛笔伐都会扒掉殿下一层皮!
“康寿太妃能和谁合谋,本王闭着眼都想得出一个手指的人。他们都是宗室,都想要我的命。”
“还有兵部侍郎你还记得吗?”
徐蜜缃哪里能不记得他,还专门问了句:“周娘子如何了?”
这都大半年了,是死是活总得有个定数吧。
“醒了,却被毒瞎了眼睛。哪怕人站在她面前也指正不出来。”
明玉泉说到这句时嘴角扯了扯:“如此就更能确定此事背后的栽赃,那人是半点都不敢让周娘子出面指控出所谓的‘兰公子’。”
徐蜜缃也有些气恼:“兰公子因此无妄之灾甚至还远走金州。背后之人是和兰家有仇吗?”
“错,只是为了给我添堵。“明玉泉开始将有些事掰碎了教给徐蜜缃。
“兰丞相与本王交好,有些人就不放心。若是因为本王查出兰家嫡长子却无最直接证据,这个矛盾就置在本王与兰家之间了。”
徐蜜缃过了半年,才终于明白当初发生的事情。
这可真是……
“殿下,你在京中就这么……群狼环伺吗?”
明玉泉懒洋洋嗯了一声。
“不然你因为本王为什么年纪轻轻不打算活了。报完仇没什么人生目标,周围都是恶人,活着还不入下地府去继续折磨恶人。”
徐蜜缃连忙掐了掐他手背。
明玉泉了然,她提不得这件事。
“总之想要我死的人,京中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