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喜心肝都是颤的,又怕姜令檀看出什么,只敢谨慎点头:“奴婢是愿意的。”
姜令檀想得简单,吉喜的女子,按照她在东阁的观察,太子身边只有侍卫,丫鬟婆子都不许近身的,她若求他把吉喜留给下,应该不是难事。
伯仁跟在谢珩身后,他走得快,脸上没有表情,分辨出去喜怒。
本要往书房走的谢珩,步伐一顿,反而往外边走。
“让人备马。”
“是。”
伯仁见他神色不快,也不敢多问。
谢珩冒雪去了姜家三爷在雍州的宅院,门外小厮正想拦,却被男人冰冷的眼神逼退。
姜三夫人苏氏得到消息时,太子已经站在花厅里面。
苏氏认不出来人是谁,可这样的矜贵的气度世间少见,自然不敢怠慢,又忙不迭吩咐府中小厮去把姜恒戬叫回来。
“不知、”苏氏才开口,背对她的男人慢慢转过身。
身姿如玉,淡而从容的视线,如同有实质。
这张脸
苏氏的熟悉的,因为像极了已故的皇后娘娘。
脑中寒意在瞬间炸了起来,苏氏膝盖一软,朝来人跪了下去:“殿下。”
“姜三夫人。”
“许久不见。”
谢珩声音缓缓,凤眸微眯。
苏氏胸腔内,心如擂鼓,双肩绷得紧紧的:“臣妇不知是太子殿下,罪该万死。”
谢珩看着苏氏,淡淡道:“姜三夫人见外,当年孤在雍州还亏了姜三老爷相救。”
苏氏垂着脑袋不敢轻易打断。
等太子说完,静静看着她。
苏氏才开口试探问:“不知殿下今日有何事吩咐。”
谢珩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苏氏:“孤受人所托,给三夫人送东西。”
苏氏闻言大惊失色,她不懂这天下,还有谁能使唤得动太子这样尊贵的人。
等她看到信封上的署名时,更是眼前黑了黑,差点喘不上气来。
谢珩看向苏氏,不紧不慢:“孤本不该来的。”
“但孤的善善想留在雍州,孤觉得不妥。”
“苏三夫人想必是早就知道长宁侯府姨娘齐氏真正的身份,若不然你也不必时时打听玉京姜家府上的事。”
苏氏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像是大冬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带冰碴的水,手脚冰冷僵硬站着。
太子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她如何听不出来太子话中的意思。
苏氏苦笑一下,也不否认:“殿下若要治罪,知而不报是臣妇有罪。”
“只求殿下看在臣妇夫君曾救过殿下的份上,饶了他们父子。”
谢珩微垂的眼眸掩在暗影中,语气很淡:“孤不是来治罪的。”
“孤只是告诉姜三夫人,善善是孤的人,夫人日后若没孤的同意,不必插手。”
“姜氏日后的掌舵人。”
“孤觉得姜三老爷不错。”
苏氏震惊抬头:“殿下”
谢珩极不紧不慢说:“长宁侯府包藏祸心总有治罪的一日,嫡庶之分,就看三夫人的选择。”
直到太子离开许久,苏氏依旧不曾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