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祁跃从小到大没喜欢过谁,没谈过恋爱,更没有过跟人牵手亲嘴。
他纯洁到幼稚的心还没有做好这一系列准备,总觉得它们将发生在一个天时地利都很完美的神圣时刻。
但就在今天,就在刚刚,就在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他初吻没了。
对方不是人,是只猫。
不是母猫,是只公猫。
甚至夺走他初吻的方式都不是亲,是舔,是想尝尝他刚吃下去的肉干什么味道!这样礼貌吗?
不,不礼貌吧?
但如果是大哥,又感觉还好。
可这样应该吗?
不应该吧,把他吓得都心跳加速。
但如果是大哥的话,又不是不能原谅……
毕竟对方又不是随便什么别的人,嗯,别的猫,是大哥哎。
可就算是大哥,也,也不能随便这么,这么怼着嘴巴又亲又舔吧?
关羽张飞会这么搞吗?
完蛋,大哥轻描淡写一记平A,就给他整的脑袋里似龙卷风暴过境,堪比一记闷头锤的震撼。
他耳朵被震得噗噗直升温,脑袋里神经打结,头顶热气比坐火炉边烤毛时冒得还要欢快。
不是他心脏脆弱接受能力差,谁让他从小熏陶的文化就这样,咬嘴巴什么的多暧昧……不是,多冒昧哎呀。
他缩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地将自己的脸抱住,心想,他又不像大哥一样没上过学,不了解人类群体相处准则,不懂这些所以胡来——???哎,对了!大哥又不懂!
就在一瞬间,他恍然大悟。
大哥只是一只小猫,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而已!
在他看来,同类之间舔嘴和舔脸颊脑袋是一样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而自己现在也是猫了,应该融入这个种类机制,应该习惯这种同类表达亲近友好的方式,怎么可以这么斤斤计较。
对啊,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舔个毛而已,多大点事,还能不能好好做兄弟了?
他还天天帮大哥舔毛呢!
说到底嘴巴也是身体一部分,舔舔怎么了,搞部位歧视不提倡。
再说他还吃独食没给大哥带肉干呢,错在他,怎么可以怪大哥?
大哥英明神武,不会有错!
豁然开朗的小猫不烦恼了,后腿一蹬,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高兴地冲外面看点年货去了。
小橘睡得迷迷糊糊,刚靠上来鼻子上就被猛蹬了一脚,脑瓜嗡嗡地含着一框眼泪,一脸懵逼。
越临近年关,忙的事越多。
要提前去墓园上坟祭祖,屋里要敬灶神财神各种家神,准备招待来访亲戚的茶水饭菜零食……
祁跃帮不上忙,但就是喜欢跟进跟出凑热闹,主打一个修饰作用,即使经常被人不注意一个后退踩上一脚。
今天挨第二脚了。
石小婉老师刚把榨干的一盆小酥肉放下,转身没注意,一脚下去踩得小奶牛吱哇乱叫。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石小婉连声道歉,蹲下抓起祁跃的左爪揉了揉:“小奶牛啊你怎么总爱偷偷站我们背后,我们背后又没长眼睛,好容易踩到你,幸亏拖鞋踩着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