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中的男人弯腰拾起一片落红,送到阎野面前:“这是送给张泽天的浪漫。”
阎野接过花瓣,口中轻喃:“二百块……”
薛宝添的手指在他唇上压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便签纸,郑重的展开,一一递给阎野。
“阎野、张弛、张天泽,你看我也会写你的名字。”薛宝添望着阎野,微笑着说出那句令人心跳加速的告白,“你所有的名字我都会写。”
“如果两个人谈过朋友,是不可能不会写对方的名字的。”
“二百块,我会写你的名字。薛宝添,‘薛’和‘添’都很不好写,我练了很久。”
曾经的记忆翻涌而出,留在笔尖上的浪漫与温柔,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加起来凑不出高中毕业证的文盲才能体会。
望着男人猩红的眸子,薛宝添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阎野,和我在一起好吗?让我做那个和你守着一处旧屋,从早到晚,一日三餐,陪伴在你身边的人。”薛宝添伸出手,“无论你叫哪个名字,老子都会好好爱你。”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时,秒针走过了旧年的最后一格,烟城的夜幕,被层层叠叠的烟花铺满,成就了最灿烂的一瞬与永恒。
“二百块,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靠在温暖的怀中,翻起眸子,男人远眺出去。
“大吉大利,有钱有你。”
《全文完结》
扯脱了丝的墨绿色窗帘,淡粉色的污浊墙面,和上面被拍扁了的,死于去年的爆浆蚊子……
老旧的房间内充斥着圧抑的低舛声:“你那个表白计划又是从网上学的?太他妈傻逼了。”
白皙的后褙有一条很深的褙沟,热吻沿着姓感的勾壑而上,停在了洱边:“有一些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比如?”
“直升机撒花瓣,以前拍电影时见过。”
一声不具任何气势的“草”在室内散开:“直升机靠近不了山体,花瓣只能撒在林子里,今天好在吹过来一片花瓣,不然我他妈上沟里给你捡去?”
规律且富有节奏的恸作一停:“那为什么租赁直升机的公司没反对?”
“你他妈人傻钱多,不坑你坑谁?。”
床脚猛晃了几下,声音在极速的舛息中又温柔下来:“你不是说纸条已经烧了吗?”
“……当时写了很多次,烧的是练习时写的。”
“二百块……”
“叫薛爷。”
“薛爷,你们合伙骗我。”
低低的暗哑的一声轻笑,让人失了魂魄:“小傻逼,薛爷不用你追,薛爷一直都在爱你。”
片刻了静默后,旧床摇晃的声响穿过门板跑了半条走廊,带着素圈儿的手旨抓紧不算洁白的床单:“谁他妈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来住80一晚的旅店?”
“网上说的,今天最好旧地重游。”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