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成立的解释,就是他那只可爱的小狐狸不仅偷了他的房卡,还曾经来他的房间里逛了一圈。
罗锦暗了暗眼神,心里对迟星泽的惩罚又提了一档,把西装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推开了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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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大床上,俯趴着一个熟睡的青年。
白色的衬衫扎进裤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又在下方突兀翘起,突出一片饱满的弧度。
早在两天之前,罗锦还品尝过那片美地的滋味。
和迟星泽一惯表现出的风流不同,青年的动作莽撞而青涩,似乎过去名利场上一个又一个的女伴,并没有给他积累出任何经验。
就像一只呆呆傻傻的小笨狐狸,只会在他心口乱撞。
上次的冲动已经是场意外,对方的不告而别足以说明,就算罗锦现在对迟星泽仍有觊觎之心,但也不至于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迟总,醒醒,我送你回去。”
他发誓,说出这句话时,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忍耐力。
可床上熟睡着的青年似乎并不稀罕他的好心,长腿顺着声音的来源用力一踹,迟星泽有些起床气:“闭嘴,滚!”
罗锦的反应极快,在迟星泽抬腿的瞬间抬手,没费什么力气把青年的脚踝攥在手心。
迟星泽下意识翻身,眼睛还没睁开,重心不稳差点摔在地上,被罗锦捞进怀里。
那股醇香辛辣的酒气几乎是铺面而来,罗锦恍然明白,大概迟星泽离开以后,又嘴馋喝了其他酒水。
而这么剧烈动作的折腾一次,迟星泽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闭着眼睛干呕一声,罗锦想放开也来不及了。
几乎没有任何意外,两个人身上都沾了东西,好在迟星泽晚上吃的不多,大部分都是酒水。
罗锦太阳穴一阵突突直跳,怀里抱着只脏狐狸,纯黑的衬衫也没有幸免,淅淅沥沥地滴着酒液。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已经把头歪在他的臂弯,又沉沉睡了过去。
“我真特么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罗锦骂了句,心底的风暴暂歇,单手把青年往怀里托了托,连人带被子打包送进浴室。
先伺候着小祖宗沐浴更衣,再脱掉自己身上的衬衫,罗锦全身上下只剩了条黑色的西装裤子,弯腰给迟星泽洗澡。
这套流程他不久前才做过一次,再做起来相当熟练,很快,迟星泽就被他安置在浴缸里泡着,睡得一派香甜。
罗锦侧身嗅了嗅肩膀,十分嫌弃皱眉。
大概是心理洁癖作祟,他没用高分子清洁设备,水珠从他头顶的花洒落下,水声连成一片。
吐过一次又洗了澡之后,迟星泽身上舒服了许多,意识朦胧间他有些醒了,看见不远处洗澡的男人。
他想是那个占了他便宜的男人回来了,还算有点良心,他迟星泽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今天怎么也要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罗锦关掉花洒,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在褪去一惯深沉的伪装之后,他的五官立体,那种宛如野兽般深沉阴郁的气质随着水汽的蒸腾一点点浮现出来。
忽然,他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水花向外溅开。
紧接着,一双赤裸的足踩着水渍踏进湿漉漉的淋浴间,脚踝白皙纤细,手臂跟着从背后覆了上来。
温热的胸膛贴上他蜜色的脊背,两人身上都沾着水,湿透的皮肤在罗锦刚冲掉沐浴露的背上摩挲,一股带着酒香的气息从耳侧袭来,“你想在这里,还是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