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握在手里的东西,乔忆亭有些胆颤心惊,平息着喘息声,将他手中的除魔杵夺了过来,另一只手直揽过他的脖颈,“这个不重要,快继续。”
除魔杵被他大力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伴随着两人的热吻和喘息,敲碎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再也分不了神。
可即将要把他扒光时,他蓦地睁开眼,拽回自己的衣衫拢了拢,“怎么光扒我衣服,你怎么不脱。”
“我以为,师兄你会……”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愠怒的脸色,曾有然立马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一边解一边又凑过去亲吻他。
直到被压-在身-下,乔忆亭又忽然反应过来,“等等。”
他一手按住曾有然的肩膀,稍微一使劲儿,两人便换了个位置。
身下的人愣了一瞬,“师兄?”
乔忆亭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眼里都是自己的人,微微喘息着开口道:“我不该是在上面那个吗?”
身下的人有一瞬错愕,接着扬起嘴角笑起来,让他觉得好像也带着自己在笑一样,“我什么姿势,都可以配合师兄。”
“我是说,我不该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那个字他又说不出口,手中比比划划,“花意楼那次,我不是?”
趁着他回想之际,曾有然猛地坐了起来,将他揽得更紧,温热的唇贴近他的下巴,“师兄还说呢,上一次你亲累了自己就睡着了!”
“都还什么都没干呢……”心中委屈不言而喻。
“啊?”上次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别想了师兄,春宵一刻值千金,”正说着,他便将乔忆亭又放倒在床上,凑到耳边,吻到耳垂,“给我好不好?”
曾有然努力在他身上“开疆拓土”,看着他抬手挡住眼,便停下来拨开他的手,“师兄,我想看着你。”
“事儿真多。”乔忆亭抬眸瞅了他一眼。
殊不知他现在的模样,在曾有然眼中多么勾人。
他看着乔忆亭的微红的眼尾,眼眸中洇满水汽,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他喉头忍不住滚动,炽热的吻便滑过去。
房间里虽然升起沉重的松木香,可还是太冷了,外面细密如鼓点的雨声,和着尚在远处的雷声,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乔忆亭本就不喜欢下雨,湿冷的感觉让他觉得像是溺在水中,便不自觉地抱怨了一句,“真磨叽。”
谁知那人神情一滞,落寞的情绪从眸中显露,眼眶开始泛红,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有些委屈,“师兄要是不喜欢,就不继续了,我也不是多么心急。”
装可怜,他是真厉害。
雨停下了吗?并没有。
聆听着外面猛烈的雨,乔忆亭双眸微颤,将唇紧紧抿住,不再说话。
轰隆——外面竟打起了雷。
啊——屋里的人惊呼一声。
不知是雷吓到了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适时捂住了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刚刚那声音竟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而且……竟是这样的感觉。
抬头往上看,雾气迷蒙的双眼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外面的乌云裹挟着惊雷,犹如千万匹脱缰野马般,是一场要将人间吞没的特级大暴雨。他想,若是放到现代,定然是会发布红色暴雨预警的。
就着雨声,他听见有人喊:“师兄……”
他是怎么回应的来着?好像是警告他,让他,“别喊……师兄,别撒娇。”
越说,那人越娇,“我只有你了。”
像是细碎的雨落在他的耳边,钻进鼻子的只有袅袅升起的松木香气,复而将那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你还有你爹。
可话说出口,却不是那样,只有伴随着雨声脱口而出的欢愉,为这春宵镀上它应有的色彩。
一边回应着吻,一边抬手向脖颈挎过去,他想要抓住些什么,他不想要被淹没在不眠不休的雨水中。
雨的势头,好像更加猛烈了,这让乔忆亭真的害怕起来,躲开细碎的吻,偏头问道:“你害怕吗?”
忽然间,外头的雨好像变得没有那么疯狂了,不知为何,竟然让人觉得,磅礴的雨将世间罩上了一层悲伤的意味。
他听见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那人没有问他怕不怕,也没有说自己怕不怕,只说,“我很开心。”
很开心。乔忆亭将这三个字咂巴了咂巴,心想,“我也应当是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