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拿叶景禾当借口外,叶景策实在找不到其他能辩解的理由。
沈银粟直直地盯着叶景策僵硬的笑意,失望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回屋内。
“小姐!”
叶景策急唤了一声,却不见沈银粟的脚步有半分滞留。
外面依旧在下着雪,凌冽的寒风传来呼啸的声响,席卷着雪花满天倾洒,窗上不多时便蒙上了一层严实的雪雾。
屋内炭火燃得正旺,暖烘烘地令人舒适。小婢女靠在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又瞥了眼自己心不在焉的主子,小心道:“小姐,那阿京公子还未走呢,都成雪人了。”
沈银粟烦躁地翻了翻书,随口道:“他喜欢站在那里就让他站着。”
“可今日外头极冷,奴婢瞧那公子脸都冻白了。”
沈银粟想起叶景策身上的那件玄色单衣,更觉心乱如麻,啪地一声反手将书扣在桌上。
小婢女眨眨眼,又探头去看,不多时,又哎呀一声。
“小姐!那公子好像倒下了!咱们要不要……”
小婢女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传来关门声,沈银粟已不知何时拿着裘衣跑了出去,急匆匆地赶至亭下。
站在亭下,看着叶景策被冻的苍白的面容,沈银粟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把裘衣细细裹在他身上。
裘衣上还带着屋子里的暖意,系上带子时沈银粟与叶景策靠得极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冻得僵硬的身体。
面容愈发在眼前放大,纵然沈银粟知道盯着旁人瞧有失礼数,却不得不承认叶景策的这张脸确为漂亮,哪怕是把京中名门都寻一遍,也绝不会找到第二张这般贵气俊朗的面孔。
可惜这人惯爱骗她。
沈银粟敛下眸,正对上叶景策抬起的眼,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眼捷纤长,宛若鸦羽。
“我以为郡主不会理会我。”叶景策声音低哑,满满都是难过,倒是把沈银粟气笑了。
明知道天冷,不考虑自己身体如何,偏偏要在这雪里等,真是够傻的。
“这次没骗我?不是苦肉计?”沈银粟赌气道,叶景策见她缓了语气,真真切切地看向她,笑着摇了摇头,“没骗你,真的冷。”
在同她说话的一刻,叶景策的心突然如释重负,不知是怎么想的,突然鼓足了勇气用指尖去触碰了一下沈银粟的手,两个人的小指轻轻刮蹭,短暂相接又相离,唯一留下的证据便是在冷热相接的一瞬。
沈银粟并未注意到这看似无疑的一瞬,只管把叶景策扶起来,口中忍不住责怪。
“我记得拜访太傅那日雪下得并不大,那般你都觉得冷,你既畏寒,又何必这样对自己?”
“我不是畏寒,我是不大喜欢下雪天。”叶景策用很小的声音解释道,“尤其是害怕很小很小的那种雪,只是看着就觉得浑身冰冷。”
“既是冬日,下雪便是难免的,你既觉得浑身冰冷,不若多在屋子里烤烤火,来日……”沈银粟本想说来日替叶景策把脉,开些药驱寒,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她便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握住了她手腕,一回头,只见叶景策眉头紧蹙,语气紧张,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郡主……你不会是之后都要留我在府里,什么都不带我了吧。”叶景策的眼睛垂下来,眼捷上挂满了霜,声音低低,满是哀求。
“你……你能不能别抛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姐妹篇:《宿敌今日也没有臣服》求收藏QAQ
文案:
宿敌×相爱相杀×先睡后爱
程鸢女扮男装十六年,顶替兄长的位置留在京都为质,为消除皇帝戒心,她白日赌坊厮混,夜里酒楼听曲,不想有朝一日马失前蹄,竟众目睽睽下掀了当朝太傅的酒桌。
当朝太傅温卿时,少年天才,前十七年随师傅征战北海,功勋无数,傲然睥睨,回京第一日,不曾记住高位的君主,却记住了扣了自己一脸饭的纨绔子程鸢。
自此,人人都知温卿时与程鸢结了梁子。
“纨绔,草包,浪荡,卑劣,他程鸢就是个祸害!”
“傲慢,狂妄,倨傲,孤高,他温卿时就是朝廷的走狗!”
未等程鸢同这人分出胜负,却猛中一记阴招,一夜缠绵过后,二人四目相对。
程鸢尚未想出如何搪塞自己身份,却见死对头面色涨红,嘴唇发抖,活脱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许久,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一句。
“你……你放心,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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