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元夕:……
她见他看?得那么?认真,还?以为是新推出?的税改条例,哪知道他看?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偏这人?面色如常,还?问她:“试试吗?”
谢谢,但是不必了。
忙活一晚上?,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施元夕这会躲他都来不及。
昨天要得太狠,临睡前他给她上?了药,这会自?然不会胡来。
徐京何将床边叠得整齐的干净衣物递给了她。
衣服是上?午乐书送来的,她一夜未归,晏安侯府的人?都知道她在他这,便将东西直接送了过来。
衣服底下?还?放着一个册子?,施元夕顺势拿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便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徐京何声音有几分凉:“知晓你公务繁忙,提前让人?送了过去。”
册子?上?写着的,就是施元夕昨天夜里问他要的东西。
从知道她想?法的那一刻起,徐京何便已经着手准备。
不只是为她,也是为天下?人?。
推行这些事?情,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
他从未想?过推脱,只是有些人?实在凉薄,三?月未见,满脑子?里想?的都只有如何运作。
徐京何敛眸不语,没想?到她却突然靠近,温热的唇触碰了下他的,一触即离,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多谢师兄。”
徐京何与她对视,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轻声问她:“怎么谢?”
施元夕佯装不懂:“我也请师兄游园?”
徐京何冷眼扫她:“奸滑。”
手里的事?情了结,又逢着朝中休沐,施元夕便没有急着离开。
徐府的厨子?做菜极合她的口味,她在徐府内一连待了三?晚……最后还?真跟徐京何试了他那画里的东西,他食髓知味,施元夕吃不住,清晨一早便要起身离开。
这几日过得实在是放纵,她每每想?着跟他商议要事?,最后都少不得被带到别的事?情上?去,徐京何还?将她照顾得极好,要什?么?都能递到她跟前,就没让她下?榻走过几步。
施元夕也是着实体会了把夜夜笙歌,纵情声色的滋味。
趁着徐京何沐浴时,她想?也不想?,穿上?衣服抬脚便往对面的晏安侯府走。
临近夏日,天朗气清,正是一天中最凉爽之时,施元夕抬步迈出?徐府大?门,一抬头,对上?了路星弈诧异的目光。
路星弈目光落在她身后那块写着徐宅的牌匾上?,神色微顿。
时辰尚早,她怎么?会从徐京何的府上?出?来,还?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和徐京何之事?被人?撞破,施元夕只顿了瞬,神色如常地看?向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她行事?坦荡,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她与徐京何身份都有些特殊,不想?大?肆宣扬罢了。
路星弈收回目光,眸中情绪复杂,面上?却没有直接表露出?来,与施元夕一并进了晏安侯府。
施元夕搬入新宅后,他还?是第一次登门。
进了议事?厅后,路星弈注意到,这边多了些精巧的物件,都是些不凡之品,京城世家中都尤为少见。
他扫了施元夕一眼,神色越发紧绷。
她并不是个奢靡重视享乐之人?,这些东西,一看?便不是她的手笔。
京中想?要讨好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可那些个源源不断送到她府上?的礼品,几乎都被退了回去。
这些东西能出?现在这里,便只能说明,她对送礼之人?格外信任。
……可能是夜里没睡好的缘故,路星弈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刺疼。
他收敛面上?的表情,轻垂眸,将此番来意告知施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