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京畿营中的将士,与魏家无关,更不可能成为魏家的死士!请皇上明察。”
可无论如何,令牌丢失还没有?上报,这就是方运失职所在。
此事他辩无可辩,只能认错。
军中令牌涉及到了行军的方方面面,唯有?级别?较高的将士,才能配备了令牌,而令牌在重要情况下,所代表的就是军令。
遗失军令,按律令来说,是得?要严惩的。
京畿营不比朝中,整个军营里的将领几乎都是魏家的人,徐京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仍旧夺得?了军令。
那在今日这件事情上,他便已?经占据了绝对的先机。
施元夕轻抬眸,就能看到魏昌宏那种阴沉难看的面孔。
京畿营内,究竟发生了何事?才导致魏家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不说,还遗失了这么重要的军令?
“京畿营内的将士,令牌日日不得?离身。”魏昌宏抬眼,看向?了方运:“若想要知道是谁遗失了令牌,直接查探便可。”
“无论如何,遗失令牌乃是重罪,今日梁大人若查出了此人,大可禀明圣上,将其直接处死。”
朝上倏地安静了下来。
许多官员均是忍耐不住,看向?了那魏昌宏。
他t?那双眼眸,如同荒漠上的野狼一样,残暴冷血,不带半点的人性?。
对旁人是如此,对自己人也是一样。
很明显,魏昌宏并不打算帮着底下犯错的人,来揽下这么重的罪责。
在他的手?底下,犯下这般低级失误的人,便要为了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丢失了令牌的人,今日就算是方运身边的亲信,他也照样会杀。
谁让对方如此愚钝,身为军中将领,却连一块令牌都护不住?
朝中官员,不论是不是魏家一派的,在此刻都深觉窒息。
方运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几次想要开口求情,却都被魏昌宏的目光劝退。
别?忘了他们是依靠着谁走到了今日的。
方运静了静,最?后只能闭上了双目。
这便是默认了魏昌宏的话。
“只是梁大人需得?要记住了。”魏昌宏那双阴狠的眸,转向?了梁皓:“东西是京畿营的将士丢了,和我儿并无关系。”
“京畿营是圣上的京畿营,而不是魏家的私兵。”魏昌宏冲着上首的小皇帝轻拱手?道:“魏家之人,绝不敢有?半点不臣之心?。”
施元夕轻抬眸,面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这话谁都能说得?,偏就他魏昌宏这么说,只会让人觉得?万分恶心?。
魏昌宏的气?势逼人,令得?这朝中的气?氛,一度接近冷凝。
而就在此时,从这件事情暴露出来,便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徐京何,缓步出列。
他在魏昌宏那迫人的视线中,缓声道:“启禀皇上,京畿营令牌虽是从那死士的身上搜出来的,却并非是他的东西。”
徐京何抬头,那双幽沉却没什么情绪的眼眸,直直地与魏昌宏对视:“此物,乃是魏青行所有?。”
“魏青行没死之前,也只是文?臣,按理而言,他手?中不该持有?此物。”
徐京何说到了此处,微妙地停顿了片刻,随后抬眸扫了那方运一眼:“但?他不光持有?令牌,且还以京畿营之名?,行卖官鬻爵之事。”
在场的官员闻言,皆是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