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施元夕等人留在朝上,他的主要注意力肯定是放在施元夕身上。
两个官宦子弟,便是有所关注,也不?太可能像盯梢施元夕那样,将其一言一行都放在心上。
再有就?是……
施元夕轻声道:“此前部署的吴、朱两家之事?已经生效,如?今正?是朝中斗争激烈之时。”
“太后坐镇殿上,只需轻轻抛出几件事?,便已足够令其焦头烂额。”
只要朝上争斗不?停,施元夕等人一切如?常,便是谢郁维后边有所察觉,也不?可能立即反应过来。
派王恒之和李谓二人前去是存在极大风险的,他二人没有官身,确实是不?太引人瞩目,但身份上不?够,同样也会阻碍他们行事?。
很有可能耗费一番心思,却得到个一无所获的结果。
这二人,毕竟只是两个国子监甲三级生。
李尚书?神色复杂,抬眸看?向殿上的周瑛。
他心中必然是希望李谓能得到这等难得的机会的,可这事?如?何定夺,还得看?周瑛的意思。
殿上的周瑛与施元夕对视了眼,沉声道:“既是如?此,便传哀家旨意,命王恒之、李谓二人做好准备,明日便动身前往江西。”
“是!”
事?情落定,次日一早,王恒之带着两个小厮,对外?称他远在兖州的祖母生了病,他要回乡探亲。
在早朝开始前,便悄悄离开了京城。
李谓扮做他身边的小厮,带着几个施元夕秘密调遣到他们身边的影卫及两三把火铳,飞快离开了京中。
京城作为皇城,平日里来往之人众多。
谢家的眼线注意到王恒之离京一事?,查探过后,发现一切属实,他的马车也确实是往兖州方向去的,便未再过多关注。
倒是朝堂上,发生了几件大事?。
早朝开始,以谢郁维为首的一众官员,便连番抨击京城布防一事?。
这事?吵了许久,两方各不?相让,官员们都已经习惯了。
没想到的是,那前几日还在周瑛面前一副谄媚模样的朱御史,今日却变了副嘴脸。
他提步上前,开口便道:“禀皇上,布防一事?是在兵部尚书?入刑部问话时敲定,引发诸多争议,皆是因兵部侍郎罗大人草率定论所致,兵部关系重大,断不?可让人随意做出决断。”
“由?罗大人引发的争论,也该让他来解决。”这朱御史话里的意思,便是要拿罗明正?问罪。
那些世家见?状,纷纷上前附和。
殿上的周瑛没什么表情地?道:“依据你的意思,调换布防之事?是哀家的意思,朝上是不?是也要拿哀家来问罪?”
朱御史神色一紧,忙高?声道:“太后圣裁,臣绝无此意,只是布防交由?兵部审理,罗明正?确实失职……”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周瑛直接打断。
周瑛冷笑道:“你们既是觉得兵部事?务交由?一人决断,难以服众。”
“那么正?好,兵部侍郎一位空缺许久,也是时候补上了。”
“传皇上旨令。”周瑛目光轻移,落在一人身上:“翰林院侍读学士施元夕,德才兼备,深得朕心。”
“即日起,命其兼任正?四品兵部侍郎一职,同罗明正?一起,掌兵部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