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录高?声?道:“禀司业,学子施元夕夹带小抄入内!”
此声?一出,边上的热闹顿消,无数的目光俱是落在了施元夕的身上。
离着施元夕不远的王恒之,当即皱下了眉头,夹带小抄,施元夕?
这?怎么可?能?
施元夕从隔间内走出来,神色微沉。
从魏青行无端出现在了门口,她便有了不妙的预感。
自魏青染退学后,魏家便一直都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前些时日还被清退了一批依附魏家的学子,魏家如何能够甘心?
国子监改新规,又重惩舞弊,都是徐京何在牵头。
今日这?一出,显然?也是冲着徐京何来的。
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亦或者说,魏青行要对付徐京何,带上她,只是顺便而已。
谁让她是逼走魏青染的那根导火索。
“果?然?,此前我便说过,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够随便考入了甲等院中。”汪监丞冷笑?:“许多有功名在身的学子,还都不如她能耐了?”
周围的几个学正和官员对视了眼,皆是神色复杂。
“既是证据确凿,便依照舞弊论处,直接逐出国子监内。”徐京何还没开口,魏青行便已经率先做出了处理。
满场哗然?。
“施元夕此前的名次,莫非真的是舞弊得来的?”
“若是这?样的话,只怕入学考试还有猫腻,还有便是她入学后的两次策论考试,又是谁在帮她?”
“……我觉得未必如此,此前t?查代考舞弊案这?般严格,她若有问题,怎么不一并揪出来?”
“那纸条可?是从她的随身物品里搜出来的,这?还能是旁人栽赃她不成?”
众说纷纭中,羁押学子的官兵已经走到了施元夕的身侧。
施元夕神色沉着,缓声?道:“学生并没有舞弊,此乃蓄意构陷,还请徐司业明察。”
魏青行讥笑?:“每个被逮住的学生,都是如你?这?般辩解的,东西从你?身上搜出来,你?说不是就不是?”
“一连查出来了两个夹带小抄的,未免也有些过于巧合。”裴济西扫了他一眼:“魏大人便是要定罪,也该查清真相?才是。”
“事实就摆在了面前,你?还要如何查清?”
那边,从施元夕身上搜出来的小抄,已经送到了徐京何的跟前。
徐京何接过了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轻声?道:“去将施元夕的策论找过来。”
这?是要对比笔迹。
此前查抄舞弊也是这?个流程,所有的东西都要确认几遍。
学正听了,立即应承了下来,快速进了国子监内。
魏青行只冷眼看着他们折腾,半点没有担忧。
施元夕离得近,能清楚的看到他们面上的神色。
见到魏青行这?般表现后,她心中便明了了。
此前她仿造魏青染的笔迹,让魏青染被清退出国子监,这?次他们便也用仿造的笔迹,要治她弄假舞弊之罪。
用她的办法来对付她,还准备得如此周全。
徐京何还没发话,身侧的官兵并没有立即将她扣下。
她便上前一步道:“敢问徐司业,小抄上写?的是何内容?”
“你?自己?写?的小抄,如今反倒来问徐司业内容?”有个学正皱眉道。
徐京何道:“《业大河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