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着急。”
三日月轻轻笑了,眼中金色弦月仿佛散发着微光,“我有预感,很快,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
纷杂的记忆断断续续涌入他的脑海,大多是同样的场景,长桌后同样的人。
自从那次倾盆大雨,主人后撤了一步后,三日月再也没有在屋外等候,他很自觉地每天端着茶水点心,在天守阁内坐着,安静的做他自己的事情。
也许是他这个度把握得太好,多一个人就像没多一样。
三天了,他始终没有被赶出去。
既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就要开始下一阶段的计划了。
三日月心中默默盘算,每天守候的地点都有意无意的朝长桌更近一步。
一点点试探着主人的底线。
最后发现,只要不在主人的视线范围内,不发出响声,天守阁简直任他穿行。
三日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了长桌左侧。
之后的第一天,桌上多了一杯清澈透亮的茶水。
一旦凉了,就会被换上另一杯。
直到天黑,都没有人动它。
三日月没有气馁,第二天继续同样的举动。
茶水不停替换,三日月不觉得麻烦,负责沏茶的烛台切已经快崩溃了。
好在他的苦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第四天,主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三日月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一如既往的为他倒掉冷掉的茶水。
在他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后,三日月偷偷去厨房,在茶里加了两勺盐。
烛台切千拦万拦,都没能打消三日月把这壶茶拿去给主人喝的决心。
他简直要抑郁了。
“三日月殿!您究竟要做什么呀?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拿给主人!”
先不说好好的茶里为什么要加盐,重点是这东西还是专门要拿去给主人喝的。
三日月殿你是突然被鹤先生附身了吗?!
但是他们本丸也没有鹤丸国永啊!
“放心吧,主人不会怪罪的。”
三日月非常笃定的说着,主人都懒得搭理他们,自然不会花心力怪罪。
“不是……”
烛台切辩解的话还没说完,三日月端着茶水绕过他,径直走向天守阁。
只留原地家政刀徒劳伸出的手。
这根本不是怪不怪罪的问题!
让主人喝到那种黑暗料理,简直是他刀生的最大耻辱!
关键是好不容易让主人喝茶,搞这么一出不怕给他弄出心理阴影吗?
烛台切无力的盯着三日月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闪闪发光的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