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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感情的债权人（第1页）

意识海里，楚祖向系统确认：“关服完成这单之后就能升职了，对吧？”

小黄鸡：“对的，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升职之后有什么权限？”

“涨薪，然后就是能主动搜索我们的小说库。我们会提前搜集存在问题的小说，联系作者，看他们是否需要相应服务。”

小黄鸡说，“原本是单方面的承接任务，权限够高的话，专员能主动进行筛选。”

“升职的条件是什么？”

“要么是业绩质量和数量都达标后主动申请，要么是人太少了，为了留住专员。”

“嗯。”楚祖说，“他现在到哪儿了？”

系统在心里暗暗控诉对面专员不靠谱，查了查：“按照他现在的速度，过来至少还需要五分钟。”

它说，“孟裕安怎么总是迟到。”

“还是有区别。”

楚祖不偏不倚说，“以前是故意迟到，现在是什么都想管，谁都想帮，事情太多分不出优先级。”

系统：“宿主分不出优先级的话，他的小鸡应该协助管理！”

楚祖：“不是关服分不出，是孟裕安分不出。他不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来晚五分钟的后果。”

什么后果？——系统正打算问，一直在来回切换角色，以保证整个剧情发展都在掌控的宿主，调用起了祖岐安的角色。

他还是很茫然，很多年前他回答不出来祖岐生的问题，现在当然也答不出来。

可为什么要懂？

以前他听他哥的，因为他哥知道做事的方法。他们短吃短喝，必须节省力气，而且那时候祖岐安太小了，被年长者吃得死死的。

现在他已经成年，用喻言经常唠叨的话来讲，成年人得开始为自己负责。

正常世界里，大多数人都在85岁成年时候开始念大学。

念大学代表着离开家庭，离开一直为自己规划每一天的家人，开始自己安排生活。

祖岐安把桌上还剩大半杯的威士忌全部倒进嗓子，他伸手去抓祖岐生的手，说道：“去把卖的东西找回来。”

祖岐生：“你在说不可能的事。”

祖岐安摇头：“你说过，如果我今天去抢银行，你帮我跑，你和我一起跑——现在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跑？”

他发现茫然也有茫然的好处，他所有的念头都被一件事占满了，死死抓住他哥的胳膊。

“你说你没想象中喜欢我，那当初为什么不把我扔了？你扔过很多东西，我们家被你扔得干干净净。哥。”

他喊，“哥，来这里之前，除了我，你没有喜欢的东西。”

满屋静寂，脑子不好的弟弟破天荒展开辩驳，这应当受到赞美，或是喝彩，要知道他一向不存在智商，说他心理年龄只有八岁一点也不过火。

祖岐生提醒他：“我明天还有事要忙，你抓紧时间下决定？”

祖岐安盯着人，血色布满了眼瞳，显得疯狂又专注。

他在游戏里就讨厌后退和放弃，摒弃所有绕着弯的策略。

他哥的发言永远简单，偶尔为了阐明论点才长篇大论。说出的话是砸进木板的钉子，挥锤的人懂，被砸的木板也懂，这就完了。

“你都说我不属于逻辑了，死烦你的逻辑，总是要我听话……你总是在叫我听话。”

祖岐安放开他哥，起身，绕过桌子。

他还挺喜欢这张桌子，他在上面趴了几年，有时候把自己脖子扭了，然后就顺理成章不用写作业，他哥帮他写。

得理桌子远点，血溅上去，投影就不像了。